第330章 若仲父和霍禹謀逆，皇後站在哪一邊？（求訂閱）
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前，劉賀談情說愛的經驗也寥寥無幾，此情此景難免讓他有一些緊張，隻能頻頻喝水，才沒有怯場。
“有一夜，蜀地突然下去了一場暴雨，儒生觸景生情，又想起了家中的妻子，於是就在西窗下寫下了一首詩。”
“這首詩，你可要一聽？”劉賀笑著問道。
霍成君連忙點頭，眼中全是期待。
“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
劉賀一氣嗬成，將這首後世膾炙人口的情詩背了出來。
你問我何時能回去我也說不清，巴山蜀地的雨又讓池塘的水漲了起來。
何時才能與你一起在西窗下剪燭，與你說一說這個雨夜我對你的思念。
後麵的這些解釋，不用劉賀再多說，自幼就喜歡讀《詩經》的霍成君也能感受到。
但是不知道為何，劉賀與霍成君都有一些燥熱……
但是，倫理教化是上層對底層的束縛——天子諸侯，世家大族，並不是那麼嚴格地遵守。
“這首詩可有題目？”霍成君問道。
劉賀臉上卻沒有了笑，他看著霍成君，有些悲傷地說道：“可是這儒生不知道，在他寫下此詩時，他的妻子剛剛病逝了。”
那一點開叉的燈草帶著燈火落了到了案上，瞬間就燃盡了。
霍成君沒有再猶豫，堅定地點了點頭。
“好，那我在未央宮等你！”
“那如果有一日，你的父兄要對我不利，你會站在哪一邊？”劉賀問得更加直白露骨，自然也更難回答。
劉賀說得非常認真，沒有絲毫的孟浪和戲謔。
霍成君看著天子的眼睛，從中讀出了一些東西：孤獨、善良、堅強、隱忍、一往無前……
霍成君先是錯愕，緊接眼睛就垂了下去，整個人陷入到了悲傷當中，不曾流淚，也不再言語。
“從今日起，你是我的夫人，我會給你一種與如今完全不同的生活，你可願意？”
霍成君想要掙脫劉賀的手，但是劉賀卻越握越緊，霍成君又怎麼可能掙脫得了呢？
花廳的門敞開著，冰冷的風不停地吹進來，原本搖曳的燈火更加微弱。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天意吧。
也許單獨相處的時間很短，但是卻願意將自己托付給對方，生死相依。
霍成君似乎被這個問題問住了，不知道該要如何回答，許久之後才說道：“既然已經出嫁，那麼我便是你的妻子。”
天子，不，自己的夫君，此刻願意信任她。
“我明白你是一個良善的人，但是良善之人更要有洞察世事的本領，才能不被蒙蔽。”
……
霍成君用巾帕擦掉眼角的淚水，輕歎一聲說道：“等他們夫妻重聚，儒生的妻子看到此詩的時候，定然很滿心歡喜的。”
所以，劉賀要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工具。
“看一看誰對誰錯，然後再決定要怎麼做。”
她雖然純真無邪，但是卻也見過帝王將相家那殘酷的爭鬥。
這天子終究也救不了她。
因為這個問題，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