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這麽問的?陳夢家條件應該不錯,沒有經歷過社會的毒打。

“嗯。”徐枳跟齊扉最初確實是因為合作新歌才認識,她不否認在進節目之前就認識齊扉,他們一起上過新聞,齊扉參加了她的畢業典禮,甚至還傳過緋聞。

“是新專輯嗎?”陳夢側著身走路,繼續追問。

“具體不能說,涉及合同細節,不方便。”徐枳婉拒了陳夢的追問,“你好好走路吧,別又摔了。”

“我就說,齊老師怎麽會看上你,他應該看不上你這樣的,你們沒關係就好。”陳夢鬆一口氣,正回去走路,這才把目光往徐枳的腳上看,“你——那個腿恢復的怎麽樣?沒事吧?影響下次比賽嗎?”

陳夢也是齊扉的粉絲?《新歌手》裏的齊扉粉絲含量是不是超標了?

“不知道。”徐枳不想多說什麽,甚至不想跟陳夢聊了,想先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下一場比賽她們必須走一個,再不會見麵了。

“不知道下一場開場舞,編舞老師會讓我們跳什麽。我也不想穿高跟鞋跳舞了,太危險,其實跳慢舞也可以。上次,那什麽謝謝了。”

“不客氣,如果你是我,你也會那麽做。”徐枳把拉杆合上,回頭看著陳夢笑著說道,“不是嗎?沒有人能眼睜睜看著同伴摔在麵前。”

陽光正好,徐枳笑起來眼睛彎著,像是好看的月牙。她的頭髮紮成了很短的馬尾,棉質長裙外麵配著幹淨的白襯衣,皮膚一塵不染的白皙。她五官分開並沒有多驚豔,可組合到一起就是舒服的好看。她溫柔到了極點,那種溫柔是從身體深處散發出來,身上仿佛都有了光輝。

“同伴嗎?”陳夢被徐枳笑的耳朵有些熱,看到徐枳瘸著一條腿,拽著巨大的行李箱上了台階,愣了下,“你幹什麽?”

“抄近路。”徐枳指了指酒店正門方向,“從這裏到酒店最近。”

從正門到酒店有近路,但全部是台階,想拉行李箱必須得繞遠。這會兒太陽出來了,很熱,徐枳不想繞遠。

而且身邊有個聒噪的陳夢,她寧願累一點趕緊到酒店,也不想聽陳夢在這裏說些有的沒的。

徐枳走出五六個台階,忽然聽到身後陳夢喊了一聲齊老師,她動作一僵,無由來的緊張。還沒來得及回頭,麵前橫過來一道頎長的影子,隨即手裏沉重的行李箱就被拎走了。

齊扉的白色衣擺在空氣中一蕩,擦過徐枳的手背,微微的涼帶起了漣漪,像是風拂過了春天的枝芽。徐枳不動聲色的調整呼吸,冷靜的抬頭看過去,“扉哥。”

齊扉穿著白色T恤,淺色牛仔褲,墨鏡別在衣服上。高挑挺拔,他身上有著成熟男人的氣場,離徐枳很近,整個影子都落到了徐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