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一片黑暗中,賈鄭謹隱隱約約聽到一個聲音。
「世間萬物皆有存在的價值,個人好惡不能成為抹殺它們的理由。」
是誰?誰在說話?
「你所犯下的殺戮,終將由你的身體一併償還。」
殺戮……償還……什麼意思?
但就像是被鬼壓床了一樣,賈鄭謹的腦子明明是清醒的,身體卻無法動彈,他想要坐起來把燈打開,也很想大聲地喊出來,可事實上他根本做不到。
周圍好像有很多雙手伸了過來,摸上他的身體撕扯他的衣服。眼前的黑暗不僅會讓人產生一種未知的恐懼,可怕的是身體也因此變得更加敏感。分不清是源於害怕還是興奮,賈鄭謹的心跳越來越快,似乎有一股令人顫慄的電流,不可抑製地傳遍了他的四肢百骸。
「從今天開始,做慾望的奴隸吧!」
不…不要──!
賈鄭謹猛地驚醒過來。
「哈……哈……」就像一個剛獲救的溺水者,正伏在岸上大口大口地喘息。
眼前是熟悉的天花板,房間的佈局也絲毫沒變,賈鄭謹躺在自己的床上,這裏就是他的家。管理員先生小心翼翼地四處看了看,沒有什麼榕樹更沒有什麼籐條,而那件被撕爛的T恤,現在也完好無缺地穿在他身上。
賈鄭謹迷茫地撐起身,手邊好像有個什麼東西,他抓起來一看,那是個空了的煙盒。
這麼說他根本沒有出去買煙?管理員先生愣愣地捏住煙盒,原來……又都是夢嗎?
賈鄭謹隱約感覺到,這次夢境裏產生的快感,似乎比以往來得都要強烈。但他並不知道,自己的身體,也早已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之前那個作者的博客已經被完全封殺了,找不到報復的對象,賈鄭謹雖然心有不甘,可最終還是決定遺忘那些事,不然還能怎麼辦呢?反正也隻是夢境而已,賈鄭謹安慰自己,除了他就沒有別的人會知道了。
令管理員先生慶幸的是,這天之後,他就再也沒夢到什麼奇奇怪怪的事了。一切都正逐步恢復正常,不過在家裏待了好幾天,能吃的都已經被消滅光了,賈鄭謹終於懶洋洋地挪出窩,來到超市採購食物。
他往手推車裏扔了一堆泡麵滷蛋火腿腸之類的速食,接著又來到新鮮的蔬果區。
對於那些綠葉菜,賈鄭謹直接就無視了,他轉頭看向了旁邊的一大捆芹菜。綁在一起的芹菜乍看上去異常粗壯,但實際上也並不硬質,很容易就能折斷。賈鄭謹搖了搖頭,轉而挑了幾根又粗又結實的黃瓜,以及胡蘿蔔。
而此刻的他,完全沒意識自己選擇的標準有哪裏不對。
管理員先生拎著幾個袋子回到家,一股腦把那些菜倒進水池裏,撩起袖子就開始清洗。
他伸手抓住一根黃瓜,藉著水流揉搓它綠色的表皮,不可避免地弄出了一些呼哧呼哧的聲音,黃瓜的表皮上有一些不規則的小凸起,賈鄭謹用手掌覆在上麵搓洗著,忽然覺得有種熟悉的感覺。
這樣的顏色,這樣的粗細,這樣的觸感……
賈鄭謹手上本能地滑動著,腦海裏湧出一些模糊的記憶。
靈活又粗長的綠色枝條……帶著黏液劃過他的身體……
纏上四肢和性器……遊走在敏感的乳尖……
堵住他的口舌……撐滿他的小洞……
不斷噴射出的淡色液體……香甜而奇怪的味道……
還有……永無止境的抽送和快感……
賈鄭謹的呼吸不由得侷促起來。
那種被肆意玩弄的屈辱,那些既痛苦又愉悅的折磨……但為什麼如今回憶起來,身體竟然還會燥熱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