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憲打定了主意,就想著怎樣和謝元希說這件事。
(情qíng)客進來了,笑著稟了她道:“郡主,之前打的銀錁子沒剩多少了,您看依舊是委托內務府的幫著繼續打一批?還是另找銀樓訂製?”
“找銀樓訂製吧!”薑憲道,“為著幾個銀錁子去找內務府太麻煩了。”
(情qíng)客卻道:“禦製的東西比尋常銀樓打製的更受人喜歡些。”
薑憲明白過來,笑道:“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你看著怎麽好就怎麽辦吧!”
(情qíng)客笑著應諾,退了下去。
薑憲卻不由暗暗感歎。
從前在宮裏做太後的時候,她雖然常常打賞(身shēn)邊的人,卻很少和她們說什麽,以至於那些人雖然敬重她,卻和她不親,以至於趙翌和方氏的事宮裏宮外都傳遍了,卻沒有一個人敢告訴她的偽麵癱交友指南。
她重活了一世,可在這些人(情qíng)往來上卻照樣沒有(情qíng)客周到。
可見有些人不是重新再來一遍就能比別人更厲害的。
薑憲迫切地覺得得像上一世一樣,把(情qíng)客留在(身shēn)邊才行。
晚上,她和李謙並肩依在(床g)頭看書的時候,她問李謙:“你(身shēn)邊有很好的年輕男子嗎?我想把(情qíng)客留在我(身shēn)邊。”
“這我還沒有注意呢!”李謙有些意外。按理說,薑憲才嫁過來,沒到((操cāo)cāo)這心的時候,“不過你既然說了,我會留意的。”
郡主(身shēn)邊的大丫鬟,從前紫(禁jìn)城的宮女,別說是嫁給李家的仆從了,就是嫁到一般的人家做宗婦,都有的是人搶著要,根本就不愁嫁。反而是李家根基太弱,把她們留在李家反而選不到太合適的。
李謙就和薑憲商量:“要不,就外嫁好了。像馬永盛、鍾天宇他們都還沒有說親呢!”
薑憲聽著立刻動了心,可轉念一想,馬永盛還好說,雖說為人有些猥瑣,可大節上卻從來不曾出過錯,鍾天宇之後數年可都在為李謙轉戰四方,可以說李謙有一半的功勞得益於鍾天宇,嫁個一年四季都征戰在外的男子,每天提心吊膽的,天天拜菩薩求他能夠平安無事,也是件很糟心的事。
“這件事以後再說吧!”薑憲道。
現在還早。
前世百結二十歲的時候要出宮了才跟李謙……
薑憲想想也覺得很糟心。
她頓時心(情qíng)煩燥,把書丟在了一旁,道:“睡覺!明天還要趕路呢!”
李謙還以為她為(情qíng)客幾個的婚事發愁,包容地笑了笑,吹燈歇下來了。
高妙容屋裏的燈卻一直亮著,直到快天亮的時候才熄。
早上出門的時候,她卻神采奕奕,看不出沒睡好的跡象,何夫人等人自然也不會懷疑,還邀了她到自己的馬車上坐。
高妙容也不客氣,坐上了何夫人的馬車。
李冬至莫名地就鬆了口氣。
和李冬至同車的何瞳娘就有些不高興了,低聲問李冬至:“高小姐從前也這樣嗎?你娘一叫就過去,從來不客(套tào)!”
李冬至沉默了片刻,道:“從前家裏隻有我和娘、高小姐三個人,倒也沒有這麽多的講究。”
何瞳娘不再說話,撩了車簾朝外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