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對於你來說,現在發生的一切不過是一場鬧劇,你已經放棄了曾經的希望是嗎?”連算是給煉金做了一個總結,語氣之中還帶著明顯的不屑。
雖然他希望自己的這種語氣能夠稍微引起對方的一點點憤怒從而激發他的些許鬥誌,但是很明顯,並沒有。
煉金隻是點點頭,似乎是很讚同林安的想法:“這樣說,並沒有錯。
但是我還是想要糾正一點,雖然我對於引導人類,戰勝灰霧不再抱有從前那樣的信心,但是我仍然還有一些期待。
不然,你就把不會在這裏看見我。”
“說實話,我並不喜歡這種被人當成所謂‘希望’的感覺,那會讓我覺得,我是在被利用。”林安攤開手說道,“不過,如果你願意為我提供一點幫助,我或許能夠接下你的所謂希望也說不定。”
“力所能及幫助,我可以提供。”煉金沒有拒絕,他輕輕點點頭,隨後說道,“我也知道你為何而來。”
“那個教徒蹤跡,你知道嗎?”林安直接問道,“算了,我知道你知道,把他的蹤跡告訴我。這是合作的一部分。”
“那名教徒現在還在密林之中,但是我並不建議你對他有任何的想法,相反的我比較建議你和那些所謂的獵人快些離開這裏。”煉金說道,“他已經在這片密林之中逗留了很長的時間,而且,那名教徒應該是受到過‘祝福’,危險程度極高。
對於那些人類而言,毫無疑問是危險的。
甚至對於現在的你而言,也是極為危險的。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替你解決那個問題。”
“沒必要。”林安搖頭道,“那個東西是我的獵物。如果真的和你說的一樣,那些教徒和汙染之源有直接的關係,那我更要親自去會會他。
不用你插手,你隻需要告訴我他現在在何處就可以了。”
“他現在在密林的西北部,至於更加具體的東西,涉及更深刻的汙染,我無法看清。”煉金說道,他說著,將一枚銀色的胸針遞給林安。
“這個東西,送給你,就當是朋友的禮物。”
“這個東西有什麼用?不會是用來監視我的吧?”林安擺弄著手中的胸針,半信半疑地看著煉金。
“這個胸針,能夠讓你擁有一些微弱的煉金的權能。比如在深夜點亮一根火把。”煉金說著,似乎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好吧,雖然對你來說似乎並沒有什麼大的用處,但是,至少,它能夠代替我見證一些事情。”
“你這種想法還真的挺無聊的。”林安聽到煉金這不算理由的理由,還是收下了這枚胸針,但是並沒有將其別在衣服上,而是將其放進了口袋,並且說道,“既然如此,什麼時候我需要在深夜之中點亮一根火把的時候,我再佩戴它。”
“隨你。”
“還有,我想問一下,對於機械會,你之後有什麼打算?”林安停頓了片刻,最後還是問道。
畢竟“機械會”也是能供玩家選擇的陣營,雖然身為首領的“煉金”現在比較擺爛,但是他畢竟擁有某些權能,對於這個組織,林安也不能說是毫不關心。
“他們想要活著。”煉金思考片刻,給予了安一個簡單的答案。
“不,他們想要更好的活著。”林安眉頭微皺,糾正道。
隨後,他話鋒一轉,繼續問道:“你知道為什麼你會失敗嗎?煉金?
在長達百餘年的歲月之中,你最後直留下了這樣的一個殘破的組織,你受到了背叛,受到了所謂的排擠,但是你真的想過為什麼嗎?
難道真的隻是因為你口中的這些人類的愚蠢?
恐怕不止吧?煉金。”
麵對林安的詰問,煉金罕見的選擇了沉默。
“你真的在乎過你口中所謂的這些人類的想法嗎?他們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那些從一開始追隨著你的人們,他們想要的是什麼?
現在仍然選擇追隨你的人,他們想要的是什麼?
活下去!你說的沒錯,他們隻是想在這片布滿灰霧的大地上活下去。
所以,麵對你一意孤行的擴張,他們才會,反抗。
麵對你堪稱傲慢的‘保護’他們才會感到不安。
直到現在,當你已經失去了希望,你選擇的仍然隻是高高在上的當一個旁觀者。
煉金,你要知道,你的目標和他們從來不是同一個,而他們的目標從來沒有變過。
生存是文明存在的第一要義,所以人類要尋求生存。
僅僅是活著對於整個人類而言並不是生存,生存需要繁衍,需要一個穩定的生產。
這些你真的提供給他們過嗎?如果沒有的話,你又憑什麼要求他們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