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家和穆家,被各界商人稱為S市的雙虎,強強聯合加上世交,韓家女韓若初,穆家子穆桀曦,兩人訂婚也就順理成章。
“爹地。”若初顫顫巍巍的伸出小手。
“嘭。”男人麵色猙獰的一腳踢向若初,暴吼道,“不要叫我爹地。”
若初痛苦的蜷縮著身體,牙齒緊咬著紅唇,不讓自己發出呻吟,眼神近乎崩潰看著男子,她不懂以前寵她如至寶的爹地到哪裏去了。
“不要那麼看著我。”男子狠狠的揪起若初的頭發,把若初從地上拉起來。
“爹,爹地。”若初吃痛,小手拉住男子的手,想減輕自己的痛苦。
“髒死了。”男子滿臉的厭惡一甩手。
若初的身體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眼前一黑,她覺得她快要死了,身體到處都疼。
“好了,智宏,別打了,老爺子來電話了。”一個美麗的女人從樓上優雅的走下來,把手機遞給男子,也就是韓智宏。
“爸爸…嗯…挺好的…。我知道。”
“你知道怎麼說的吧。”韓智宏麵無表情的看著躺在地上痛苦的若初,眼裏沒有一絲的仁慈。
“爺,爺爺。”若初忍不住哽咽了起來,被韓智宏威脅的看了眼,身體忍不住的顫抖,身體上的疼痛卻遠遠比不上心裏的,“嗯…。我沒事…是若初太想爺爺了…。”
若初剛說完,電話就被拿走,她張了張嘴,她是多麼的希望疼她的爺爺奶奶能夠回來,那樣,疼她的爸爸也就能回來了。
那時候的若初不懂,她的爸爸對她剩下的隻有殘忍,即使是好,也是虛假。
“爸爸,你放心,若初是我的女兒,我怎麼會讓她受欺負呢…。”韓智宏虛假的對著電話應付著。
若初緊張的盯著電話,當電話掛斷時,黝黑的眼珠裏閃爍著的光芒漸漸熄滅,仿若陷入無底深淵的悲傷而絕望。
“他們現在在印度玩的很開心,似乎有在那裏住上一年的打算。”韓智宏冰冷的看著若初,一腳踩在若初的側身的腰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最好給我安分點。”
若初抬眼,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韓智宏眼中對她的厭惡怨憤,沒有什麼比這個更讓她傷心難過,挨了再多的打,她都可以不掉一滴淚,不喊一句疼,可是,當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韓智宏不再疼寵她的時候,眼淚在眼中凝聚,無聲無息的劃落,劃入鬢角。
韓智宏神色複雜,後又冷哼一聲,抬腳離開。
美麗的女人不屑的瞟了若初一眼,也跟著離開。
俊美的男孩從角落的黑暗中走了出來,蹲在若初的身邊。
他很想抱起她,可是他不敢,他怕弄疼若初,她的臉色是那麼的蒼白,蒼白到透明。
“卿寒,我,我挺過來了。”若初很想笑,很想像以前一樣為挨了打卻為沒有死而慶幸的笑,可是這次她笑不出來,眼淚開始肆無忌憚的流出。
可是她才十歲,她還是個孩子,即使有著不符合年齡的堅韌,她依舊是個孩子。
“睡吧,睡一覺醒來,噩夢就會消失。”卿寒溫柔笑著安慰著。
一直堅持不讓自己昏迷的若初終於在卿寒溫柔的聲音中陷入了黑暗。
卿寒這才放心的抱起若初,抱著若初走出了韓家大門,他說過,若初醒來後,噩夢就會消失。
A市某家醫院,昏迷了5天的若初終於醒了過來,潔白的環境讓她誤以為自己到了天堂。
“若兒醒了?醒了就吃點東西吧!”
“卿寒,我沒死呢?”
若初的話讓卿寒心裏一疼,讓換點滴的護士一怔。
“才幾歲的孩子啊,就說死不死的。”護士阿姨佯怒道,但心裏也忍不住翻疼,這個小女孩剛被送進醫院的時候,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安靜沒有一絲生氣讓他們都要以為她已經死了,可是她卻頑強的活了過來,當搶救的醫生護士看到她身上的傷時,即使是看慣了生死離別的大家,都忍不住為她感到心疼,還是個孩子啊,卻被打的從脖子以下沒有一塊正常的皮膚。
他們建議報警,男孩卻冷冷的拒絕,他說,“如果報警,我就帶她走,她死了,我就跟著一起死。”
所有人都震撼了。
若初虛弱的笑笑,就閉上了眼睛。
“若兒,你怎麼了?”去打熱水回來的卿寒見若初神色不對。
“車禍發生後,兩人輕傷,兩人重傷,一人當場死亡。”
卿寒轉頭看向電視,煞時,渾身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