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坊間雨正好止住,集市上又恢複平日裏車水馬龍,川流不息的熱鬧場麵。這時奴子才敢對韓玄甫道出實情,出此下策無非是想讓他出來活動筋骨,免得在家憋出病來。韓玄甫知道是糊弄他,氣得就要捉住嘴叼的奴子來打,結果奴子嬉皮笑臉的借尿遁溜之大吉。這麼一鬧,韓玄甫倒真舒暢不少,不禁失笑。正當他在街邊流連,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並且還在向人打聽玉器行楊老板的住所。韓玄甫悄悄別轉臉,一望果真是光孝寺那兩人。可能因為他們是生人,其中一個腰間還公然別著彎刀,便知道是有些身份的外族人,路人更加一問三不知。韓玄甫倒心生一計,回身大張雙臂笑臉相迎:“哎呀!原來是二位兄台!實在巧得緊,巧得緊!”他猶如巧遇多年不見的至交好友,快步一把摟住耶律軫,激動得連拍他的膊頭。轉過身又去抱橫眉冷對的賈以寧,手還沒伸過去就被賈以寧擋住:“蒙人的禮節,在下受不起。”“看我這腦筋,忘了你是本族。”韓玄甫收回掌,朝她作個長揖。見耶律軫隱隱含著笑,韓玄甫更是上了臉,攬實耶律軫的臂膀直往前方扯:“相見不如巧遇,既到了我的地界無論如何得吃我一杯酒。若要尋什麼人,問我比其他人更是方便!來,來,來!”他一頭熱的非要將耶律軫拽走。耶律軫知道他沒安好心,可仍是裝傻的由著他擺弄。落後的賈以寧忿恨的追上來,愈發鬧不明耶律軫究竟有何意圖。後半一想若是強逼這小子交出玉符,還不如裝作不知情的跟住他。畢竟他們都不知道,這小子還有哪些秘密。
韓玄甫之所以這般示好,也是想知道他們是否已察覺真假玉符的事情,若是不拔刀出來,自然就有緩和的餘地。再者說,他們無緣無故尋上楊老板,必然也是為了那半塊玉符,可這個消息如何被他們得知,韓玄甫格外好奇。鎮南郡王都查到玉符在光孝寺,卻遲遲未有行動,反倒讓不相幹的人撿了便宜,這確實耐人尋味。倘若韓玄甫要想從他們身上套出一些內情,自然得當祖宗般哄著。
“咱們是不打不相識啊!隻是不知二位兄台高姓大名啊?”韓玄甫笑得有些諂媚,仿佛天災當前靠著缺斤少兩大賺一筆的米鋪老板。賈以寧眉一攏,很是見不得,卻還是應道:“他姓耶律,名軫。同春秋中期晉國大夫原軫一個字。我姓賈,名以寧。”“好名字,好名字!在下韓玄甫!怎麼聽,都不如二位的有氣勢!”韓玄甫溜須拍馬自有一套。又領著耶律軫從鍾樓旁邊過去,正前方有一間出名的茶館。陡然間,耶律軫一躍上前攔住他:“趕緊換條路,有埋伏。”殺氣是最令耶律軫興奮的東西,也因為這份敏感,他一直活到現在。可這一回他的警告似乎遲了。在他話音剛落的一瞬間,已有數隻冷箭從四周射過來,目標正是渾噩不知的韓玄甫。韓玄甫那點花拳繡腿的功夫哪裏頂用,看到箭射過來人都傻了,慌得隻拿手抱住頭。耶律軫迅速操起彎刀擋掉冷箭,同時吆喝賈以寧和韓玄甫往窄巷跑,自己則在後麵阻擋一次次瘋狂射來的利箭。從箭發出來的角度與速度判斷,隻能是從鍾樓發出,耶律軫一想其中的利害關係也就不再戀戰,趕忙從窄巷逃走。
韓玄甫帶他們逃往小別苑,才將進門驚魂未定之際,耶律軫劈頭竟問:“你是否得罪了官府中人?否則普通殺手是不敢藏身在鍾樓的。況且,”他將收起的一隻冷箭丟給驚詫的韓玄甫,“這隻箭雖然是特許獵戶製造的,可箭頭的形狀和尺寸卻是官府士兵慣用的。這一次,他們隻是在警告你。看來,你一定藏著他們想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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