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伯:“可以。不過得顧著我們五郎,先拜訪我們五郎的恩師。”

海叔擼起袖子就和魏伯理論,趙白魚於人群中遊刃有餘地回應著每一個關心他的人的問題,逐漸將自己移出人群,溜到霍驚堂身邊。

霍驚堂閑散地說:“睡午覺去?”

趙白魚:“走吧。”

身後府裏的人吵翻天,夫夫倆倒是優哉遊哉地回主院補覺去了。

等人吵完才發現人不見了,回頭請示如何安排,得到一個‘被陛下禁足’的回復,誰都不必爭,便就此散場。

說禁足,二人真就在府裏過起二人世界的小日子,不過趙白魚托人將禮物和拜帖送至陳師道府上,道明不能親自過府拜年的緣由,言辭懇切、真誠,以至於陳師道出門拜年時很刻意地提了一嘴,叫旁人知道他有這麽個優秀的學生。

府裏時有朝官來拜訪,與之談經論道,雪中煮茶賞紅梅,禁足的日子倒是愜意得很。

時日不知不覺過去,到得元宵佳節,元狩帝下旨召二人入宮同賀,算是解了禁足的意思。

***

元宵假期一結束,民生百態各歸其位,朝廷恢復運轉,朝官按時點卯,年前堆積的公務便不得不解決。

最令人頭疼的事情就是趙白魚的公職安排,元狩帝沒打招呼,便是任由吏部安排的意思,誰能料到趙白魚竟如此搶手。

三省六部和三司都在爭搶他,尤其度支使和戶部副使跟點卯似地跑來文德殿談公務,談到最後無一例外拐彎到趙白魚身上。

度支使明裏暗裏暗示他那兒急缺人手,就差直白地說‘臣搞不定都商稅務司,想要趙白魚來補缺’。

至於戶部副使,沒人比他更直白,張口閉口是‘趙白魚’,臉上寫‘趙白魚’仨字,額頭刻著‘知己’倆字,想交朋友的心思昭然若揭。

刑部和工部也想要,但元狩帝首先就排除六部,東宮和宰相們的權勢滲透進六部,無論趙白魚落進何人門黨,都不是他想看到的結果。

元狩帝自然而然將目光落在三司上,戶部……必然不行,便剩下度支司。

都商稅務司是今朝開辟的衙門,專門管理商稅,其中京都府漕運商稅從戶部劃分到稅務司不過四五年,算來還是個新衙門。

而今夜市開放,商業發展有蓬勃之召,難免出現偷稅漏稅等現象。

稅務使原由杜工先兼任,多年無成效,也沒太多精力管理,交給趙白魚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他此前便對底下衙門的奏銷和部費一事了若指掌,且運用巧妙,能將棘手的難題化為己用,說不得恰是都商稅務使的最佳人選。

細細思量一番,元狩帝心裏有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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