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聞言, 不可置信地望著他,隨之她轉身拉住了他的袖子, 低聲哽咽說:“你說過要帶我們走的。”

黑七沉默半晌後,語聲冷漠:“放開。”

春杏卻是搖頭, “不放。”

黑七心裏越是擔憂的是他會連累他們,麵上就越是冷漠:“放手!”

可春杏卻是一點都不怕他,就是不放開,氣氛一時僵持。

那邊的沈南便冷著臉說:“你若不放手,他不跟著我們走,那麽我等唯有在這裏解決了他,可若是他跟著我們離開,或許還能保住一條命,死還是活,你們自己看著選擇。”

現在的情況,他們決然是不可能成功逃離的,若是反抗,隻有失敗一個下場。

春杏最終還是紅著眼,鬆開了黑七的衣服。

黑七深呼吸了一口氣,最後看向沈南:“你們若是能送他們離開榮縣,離開靈山鎮,再安頓好他們,我便把我所知道的告訴你。”

春杏聞言,眼眶頓時蓄滿了淚水。他沒有食言,可他卻想是用另一個辦法讓他們離開。

沈南答應了黑七後,黑七一步一步地往他那邊走過去。

離開前,沈南與那三姐弟說了聲“跟上”。

男人步伐快,身後的幾姐弟摔了,接著又爬起來繼續跟著。三個人愣是一個都沒有哭喊出聲。

到了山下後,春杏在沈南讓人去備馬備馬車後,走了過來。

沈南看向她:“何事?”

春杏深呼吸了一口氣,與他說:“黑七並不是你們眼中十惡不赦的人。”

沈南挑了挑眉,忽然一笑:“何以見得?還是說你不知道他都做了些什麽事情?”

春杏搖頭,繼而一點也沒有怯弱的看向沈南:“我知道他做了什麽,他與我說過周衡媳婦的嗓子和手都是他親手所害的。”

沈南嗤笑了一聲:“既然知道,你還幫著他?”

春杏:“就我知道的黑七,他麵冷心軟。而你隻是看到了表麵而已,其中的各種你卻不知道。”

沈南忽然來了興趣,想要聽聽她的歪理,故雙手抱胸低頭看她:“那你說說看其中我有什麽不知道的?”

春杏呼了一口氣,說:“若是要徹底弄啞一個人,拔掉舌頭不就成了?若是要徹底弄殘一個人,切了雙手不就好了?可為什麽周衡的那媳婦還能治愈?”

後來黑七告訴過春杏,他親自動手,隻是想給她留了治愈的機會。

沈南聽了她的話,放下了雙手,繼而沉思。

“他在知道周衡給媳婦治嗓子治手了後,並未告訴其他人。殺周德全也並不是為了威脅他們,而是因為周德全他該死,他與賭場的人勾結,想要綁走周衡的媳婦,碰巧被黑七竊聽到了,他本欲隻是教訓周德全,沒有想過要殺他的,可周德全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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