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官員一個個睜大了眼睛!

陳強也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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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籠火把點滿了禁軍大牢,董山從關押孟仟的牢房中走了出來,一片死寂,隻有火把燃燒發出劈啪的爆花聲。

忽然,一陣腳步聲踏碎了沉寂,一個小宦官奔進來了,直奔到董山麵前跪下,“稟祖宗,人已經抓到了!”

“好!”董山終於開口了,望著那個小宦官,“帶進來。”

“是。”那小宦官應了一聲,起身奔了出去。

不一會,一陣鐵鏈聲傳來,眾人的目光都轉了過去。

王安這時已被上了手銬和腳鐐,由兩個提刑司太監架了進來,每走一步都鋃鐺發響。

所有的人幾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王安可是乾清宮的副總管太監,太上皇的心腹啊!

看著被堵住嘴的王安目光凶狠的盯著自己,董山怒了,“掌嘴,讓他醒醒神!”

押王安的自然是董山的心腹,這時二人一邊一個,一個掄起左掌,一個掄起右掌,向王安的臉猛抽起來!

王安開始還硬挺著,把頭抬得高高的,不一會功夫便倒了下去。

董山這才將目光掃向了眾人,“那個謠言你們都該聽說了,孟仟就是內賊,這個王安就是幫凶,今日必須要將幕後真凶給找出來。”說著,目光唰地刺向了王安,喝道:“澆醒他!”

一個提刑太監提著一桶水劈頭向王安潑去。

王安渾身顫抖了一下,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

董山又喝道:“扶起來,讓他指認同黨!”

兩個提刑太監一邊一個拉起了王安,董山凶狠地盯著他,“知道您骨頭硬,要不想牽連更多的人,就指出幾個同黨來。”

王安眨巴著眼。

董山接著大聲說道:“掌嘴,什麼時候開口什麼時候停!”

提刑太監怔了一下,說道:“稟祖宗,他這嘴中塞著布,再怎麼掌也開不了口啊!”

董山脫口說出的話,也是一怔,沒好氣地答道:“既然知道,還不摘了他嘴中的布!”

提刑太監:“是。”

“呸!”王安張嘴吐向董山,“你個小砸碎,竟敢抓你祖宗,聖人知道了一定饒不了你!”

離得太近了,那口血水直接落到了董山的身上,所有人都望向了董山。

董山臉色立時難看了,冷笑了一聲,“聖人?!你們汙蔑太皇太後,挑撥天家親情,誰也救不了你!”說到這裏,提高了聲調,“你記住了,大明朝隻有一位皇帝,那就是當今的永安帝!這座紫禁城內所有的奴才隻有一個主子,都聽清楚了?”

所有的人一齊拱手答道:“卑職們明白。”

董山:“接著打,打到他說出幾個同黨來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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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雪,漫天紛紛揚揚,北靜王府管家左手舉著傘,右手懷抱著一串包好的中藥,小心的推開了房門。

書房內,水溶躺在一把躺椅上,身邊的案幾上擺著一封信,隻見他微閉著眼睛,眼圈發黑,額上滿是汗珠。

水溶病了!

管家將火爐腳下的紫砂藥罐捧起放到了明火上,又拿了一包中藥小心倒了進去,想著李院正的囑咐,小心翼翼的添了些水,說道:“這藥是按照李院正的藥方,老奴親自在庫房抓的,三五日就可痊愈了。”

在銅盆的清水裏洗了手,用毛巾仔細擦了,然後從另一個銅盆裏絞了塊毛巾,輕輕地拭了水溶臉上的汗,然後又絞了塊毛巾,疊成一條,敷在水溶的額上。

管家將那塊毛巾敷上去後,水溶感覺舒緩了些,眼還是微閉著,開口說話了,“聽說賈珝也病了?”

管家一怔,接著下意識地瞟了一眼案幾上的信,答道:“外麵是這麼傳的,不過沒打聽到什麼消息。”

水溶不吭聲了。

望著微閉著雙眼的水溶,管家無聲的歎了口氣,那日若不是董山帶著聖旨及時出現,估計北靜王府的大門就保不住,賈珝是真敢動手啊!

賈珝一口咬死賈敬之死與北靜王府有關,在董山的苦勸下,終於答應解了對北靜王府的封鎖,但是要讓北靜王府自證清白,否則就交出凶手,償命!

沒辦法,水溶隻能答應自證清白,至於交出凶手,別說不是北靜王府動的手,就是,也不能這麼做。

今年的天格外冷,又下著大雪,水溶在外麵忙活了半日,回來就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