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裏可有消息傳來?”水溶好久才說道。

管家:“太突然了,誰都沒料到養心殿那位敢動手,咱們的人好些都陷了進去。可以肯定的就是,乾清宮那位出手了。”

水溶臉色好看了些,“我算是見識了,當真是皇權無父子!”

管家:“當今是趁著太上皇昏迷之際竊取了皇位,他們之間的矛盾早晚會爆發。”

“你說,本王還有機會嗎?”

水溶睜開眼,望著管家突然問道。

管家咽了口唾沫,“他們不會同意的。”

“如果宮裏的四位全部死了呢?”

管家想了想,“大宗正有三個兒子,七個孫子。”

水溶又閉上了眼:“本王不甘心啊!”

管家不再接言,而是岔開了話,“忠順王府傳來了消息,朱厚炯這次是真的要不行了,估計也就這幾日了。”

“不說他!”水溶手一揮。

“是。”管家想了想,又猶豫了一下,說道:“慈寧宮召那位進宮了。”

水溶的兩眼倏地睜開了,“哪位?”

管家:“秦氏。”

水溶竟自己撐著從躺椅上站了起來。

“王爺!”管家連忙上前,要去扶他。

“不用扶!”水溶揮手甩開了他,腳步飄浮,還是強撐著走到書案前坐下了,“可知為何?”

“太皇太後屏退了所有宮女太監,就連夏守忠也是,大殿內就她們倆,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

“查。”水溶想了想,吐出了這個字,又閉上了眼。

............

“這個孽障!”

天佑帝恨恨地罵了一句,他沒料到朱武城竟敢命人將王安抓進了禁軍大牢,而且他還敏銳的感覺到,周圍有人在監視他。

這時,戴權走了進來,急聲道:“陛下,查到了。”

天佑帝望著他:“殿門關了嗎?”

戴權:“老奴這就去關。”轉身出去將寢宮的殿門關上,進來後,又將小書房的門也關上了。

“怎麼樣了?”

天佑帝冷冷淡淡道。

“稟陛下,王安是被董山的人抓進了禁軍大牢,正在受刑,沒說一個字。”

天佑帝的臉色略好了一點,便道:“事情辦得如何了?”

“藥已經送進去了,十二個時辰內昏迷不醒,和死了一樣,禁軍的人會將王安送出皇城,外麵的事情已經安排好了,陛下放心吧!”

“什麼人?”

“王仁,王子騰的養子。”

“小心點,讓他立刻前往紫荊關。”

天佑帝的臉色又放緩了一點,他見戴權欲言又止,便道:“你有什麼事,就直說!”

“陳祖榮那邊傳來了消息,他們在大房山遭到了草原人的追蹤,他懷疑皇帝可能知道了什麼!”

天佑帝本來已經消了的氣又冒了起來,冷冷道:“這個該死的孽障!他怎敢?異族他也敢用,他就不怕軍方知道了此事!”

戴權猶豫了一下,“要不.....將此事透露給軍方.....”

天佑帝臉上立刻有些掛不住了,“這件事不能讓軍方知曉,至少不能從皇室中傳出去,明白嗎?”

戴權:“老奴明白。”

天佑帝:“太皇太後那邊如何了?”

“秦氏做不了主,回去商量了。”

天佑帝:“好,一有消息立刻告訴朕。”

............

賈家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賈母房中坐滿了人,但是氣氛很是壓抑,沒有人說話,都在等外麵的消息。

坐在旁邊的尤氏望了賈珍一眼,眼中滿是憂慮。

賈璉、賈蓉交換了一個焦慮的眼神。

賈赦的臉上掠過一絲不悅。

賈母不動聲色地把幾人的反應都看在眼裏,秦氏從慈寧宮帶回來了一個不好不壞的消息,太皇太後看上四丫頭惜春,想將她許給朱大康做側妃。

多麼可笑的事情,不說賈敬屍骨未寒,就是惜春從未踏出過賈家後宅半步,太皇太後怎會看上她?

賈母立刻明白,這是老皇帝的主意,看來他打算動手了,擺明了是在告訴賈珝,以後的皇位要傳給朱大康,為了彌補和拉攏賈家,再許給賈家一個貴妃。

剛殺了人家的父親,這邊又跟沒事人似的想賜婚拉攏,天底下哪有這樣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