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繡要是不出兵,才奇怪了。
“高覽還是有能力的,壺關是河北第一大關。他領三萬精兵駐紮壺關,張繡就算二十萬大軍,也難以一下子吃掉壺關。如果張繡率軍猛攻壺關,主公可以按兵不動。看張繡損失慘重。 如果張繡命大將監視壺關,而親自統帥十餘萬大軍進入冀州。主公可以據守邯鄲。”
程昱早有籌算,拱手說道。
“啊欠!”郭嘉呆呆的看著火盆,凍的流出了鼻涕,打了一個哈欠。
曹操、程昱無奈的看了郭嘉一眼。
郭軍師待機中
“嗯。”曹操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張繡不可力敵,隻可智取。
袁紹樹大根深,而冀州是袁紹的大本營。這裏的每一座城池,張繡都要派人去攻打。
每一座城池,都可以消耗張繡的兵力。
也就是泥潭!
足可以讓兵強馬壯的張繡,深陷泥潭。
“就在冀州,與張繡決一死戰。”曹操忽然站起,一把把手中的布帛扔進了火盆。
仿佛是烈火烹油一般,火盆內的火焰陡然大盛了起來。
南皮城,大將軍府大廳內。
袁紹跪坐在主位上,其下乃是目前南皮城內的文武大員。
袁紹的表情很鎮定,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了一抹冷笑,環顧了一眼文武後說道:“張繡已得並州,卻還是貪婪土地。妄想吞並我冀州。豈不知道我在冀州多年,人心所向。這一戰,我必然取勝。”
“主公所言極是,張繡跳梁小醜而已。”
“張繡大軍在並州,而糧草在司隸。從司隸運送糧草到晉陽,可以說是千裏運糧,需要無數壯丁。張繡虐用民力,必然百姓生怨。而主公以逸待勞,必然大獲全勝。”
“哈哈哈。”
文武們習慣性的拍著袁紹馬屁,紛紛笑著說道。
袁紹的臉上露出了開懷之色,過了片刻後,他才斂容說道:“張繡必然敗亡,但是他的力量現在還是很強大的。傳令諸將,各守城池,不要與張繡野戰。拖垮他。”
“諾。”
審配應諾了一聲。
會議結束,眾文武一起散走。袁紹看著空蕩蕩的大廳,深呼吸了一口氣,胸中湧現出了少許畏懼。
他沒有像表麵上看上去那麽鎮定。
對手是張繡啊。
“我一定會守住基業的。”袁紹雙手握拳,放在麵前的案幾上,額頭上,手背上青筋暴起,自言自語了一句。
如果守不住的話,那麽就隻有一個下場。身死族滅。
朔方刺史部。
如今還是深秋,但是塞外之地,卻已經下起了雪。
張繡發明了【火炕】,這個取暖的方法,迅速的在並州、朔方刺史部流行了起來。
張雍在朔方城中,有一座宅邸,就鋪設了火炕。但是張雍卻從不去那邊居住,每天裏住在軍營內,與士卒同吃同用,同甘共苦。
大帳內。
火盆內燃燒著惹火焰,溫暖了大帳。張雍坐在主位上,呂雄、何敏跪坐在下方。
“大公子啊。這麽冷的天,你何不找個美人暖床?”呂雄忽然問道。
張雍已經壯大,那方麵的事情何太後在民間找了一個有經驗的美婦,循循誘導張雍,既不禁欲,也不放縱。
反而是張雍嚴於律己,極少碰女人。哪怕是憋幾個月,也沒有太大的關係。
“你要是想找女人暖床,自便就是了。何必拖上大公子?”何敏抬起頭來,對呂雄怒視道。
“大公子都不找女人暖床,我怎麽好意思?”呂雄沒好氣道。然後他小聲嘀咕道:“聽聞陛下好色,哪怕是南征北戰,也要摟著美人香滑的身子。怎麽大公子卻沒有遺傳到?”
“你這個混蛋,膽敢妄論陛下!!!”何敏勃然大怒,豁然站起。腰間的寶劍,拔出了一小節。
張雍也目視了一番呂雄。呂雄頓時低下頭,不再議論這件事情。
“噠噠噠。”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緊接著一名親兵從外走了進來。稟報道:“大公子。陛下發兵十八萬,東進壺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