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聲的呼喚夾雜著抽泣。
外麵看真像他被徐獻欺負的狠了,徐獻腦子有時糊塗,有時又有點想起自己到底為什麽會在這,殘存的一丟丟理智和欲望不斷抗爭,辛苦二字都不能詮釋他的感受。
忽然,嘭一聲巨響。
他們所處的牆麵傳來一點震動。
緊接著又是一聲嘭。
這聲比上一聲更加劇烈,震動的也更加厲害,隨著嘎拉拉的聲音玻璃的左上角出現縫隙瞬間龜裂成蛛網狀。
林朔和徐獻愣了愣,有人在砸玻璃這個認知貫穿腦海,一下讓理智站在了欲望之上,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玻璃牆。
“是來救我們的嗎?”
“希望是,”徐獻道,隨即立馬鬆開了林朔手腕,他們不用演戲了,再碰到某人的寶貝疙瘩一點點,被救就要成被謀殺了,他提醒道:“我們退後一點。”
林朔往後退。
嘭!第三聲傳來。
玻璃牆整個碎裂,雲耀澤就站在外麵,眼神暴虐、陰騭,他手裏拿著一把實木椅子,但已經被砸到歪曲變形隨時就會散架,自己手腳為了掙脫束縛摩擦得皮肉都破了,鮮血布滿雙手雙腳。
雲弘業撐在地麵,半跪在兒子麵前,不用他吩咐,被打倒的兩個保鏢分分鍾爬起來還掏出了家夥。
砰!硝煙聲震蕩在此刻的空間裏。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林朔連看見他後的欣喜都沒來得及表露便屏住了呼吸,臉色煞白。
幸好。
這一槍被雲耀澤躲過了,手裏殘破的椅子甩手砸在保鏢身上,椅子終於應用就義,保鏢倒地,黑色家夥被雲耀澤奪走,接著砰砰兩聲毫不留情的讓倆保鏢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飛濺的血落到林朔腳邊。
然後黑黝黝的槍口對準了雲弘業腦門,話不多說扣下扳機,徐獻震驚到無以複加,林朔不知道但他知道,那可是耀澤實打實的爸爸啊。
哢噠。
林朔的身體隨之一顫。
滾燙滾燙的身體陡然涼了大半截,這就是....雲耀澤最冷的一麵嗎?雙手染血如地獄修羅,人命在他眼前都不算什麽了.....
然而下一秒,沒有什麽腦漿爆裂的畫麵。
因為沒子彈了。
雲弘業冷笑著站起來,“薑還是老的辣,你鬥不過我,今天你可以救了你的小男友,但還有明天後天。”
說著,他身後的門被打開。
張蓓拿著一個手提包慌慌張張進來。
雲弘業不悅,“你怎麽找到這裏來的?”
“我在家裏收到了一樣東西,和你公司有關,我沒辦法就.....”張蓓打開手提包,拿出的卻是一把鋒利的小刀,噗嗤一聲捅進雲弘業肚子裏,雲弘業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麵前年輕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