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最近來咱們這兒花錢的,一共四個生麵孔,其中一位住了五天,昨天結賬走了。還剩下仨,據咱們的人觀察,三位都是武師,分別在,春蕾院、春水院、春生院。
風三娘答應一聲,轉過身,彎腰從梳妝台上取出了一個小瓶。
如果說剛才是妖女,現在就是大家族中執掌家族的夫人、禦姐。
唐文抬起靴子仔細一看,底部確實有一段細小的白色絲線。
風三娘把玩著酒杯:“公子這友人,是女人吧?”
風三娘看了唐文一眼,隨後問道:“那幾個跑單幫的,住在哪幾座院子裏?可有什麼異常?去問問。”
剛才那位管事可沒說過。
唐文蹙眉,心裏不耐煩了。
“原來如此。”
唐文沒有等的耐心。
“沒。”
“幽若?”聽到聲音,唐文鬆了口氣。
“怕!”唐文沒好氣兒地橫她一眼:“我剛才就該狠狠心把你拉出去拷打一頓。”
風三娘搖頭:“不多,據我所知,隻有我手裏這一隻,都發愁怎麼給它配個對兒。”
於是最近開始示好,想要拉攏各方。
唐文推門直奔床上的消瘦男子。
唐文抽抽嘴角,上一個在我麵前這麼囂張的黃十七郎,六品巔峰,現在人都無了:“三娘不必過於防備,我今夜冒昧,但來之前並不知道你住在這裏。此來隻為打聽友人消息。”
唐文放開隱匿限製,風三娘將在門外睡的超凡女子叫醒,命她帶人前來。
“公子好像忘了,我是六品,你是七品,即便外麵有強援,在這屋內,可隻有你我兩人,如果我要對公子做些什麼,隻怕公子未必來得及呼救呢!”風三娘眨眨眼,一口烈酒下肚,燙得雙頰緋紅。
絲線下麵盤著一隻黑色蜘蛛。
“喏,上來看。”幔帳掀開一條縫隙,無聲邀請。
管事又道:“最近幾天,也就七八天前,打南邊來了群馬匪,拉著咱們樓裏的姑娘,問東問西,最後還問願不願意跟他們走。可以給大價錢。”
唐文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隨即隱去身形。
停了停,她又說道:“公子這一身隱匿術,真是太方便偷香竊玉了,若不是你腳底鉤破了蛛絲,隻怕等你離開,我還蒙在鼓裏。”
身前的男子卻卸了力,驚喜道:“唐文?你是來找我的?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沒理會她的小性子。
深夜召見,有些反常,風三娘沒讓兩人進來,隻是讓女超凡推開了門,她隔著屏風問話。
眼看她要打明牌,唐文大感頭痛,猶豫了一會,才歎息道:“三娘,話還要說清楚,我記得你隻邀請過我一次,哪裏來的三番五次?”
“是”,管事的答應一聲,轉身出去,唐文和風三娘喝酒聊天。
第一花魁的床,頓時讓人想入非非。
“公子這是承認身份了?”風三娘自幔帳中探出頭來,看著唐文的方向,揚起雪白下巴。
“那不如去看看好了。”唐文也沒有別的思路,蜂鳥追蹤味道,結果在這裏消失。
唰一下,床幔被拉開。
“沒錯。”
“他有問題?”管事小心地問。
深夜,北風凜凜。
唐文露出身形,卻沒撤去籠罩在房間內的隱匿之力。
黃家雖然不願意,但也無力阻擋。
她已經猜到唐文要找的人,可能和船幫地盤上,四天前的大戰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