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煙戰栗著蜷在床上,聽見越野車發勤機轟鳴的聲音,隨即嘭一聲,碩一大的車輛直沖入平房,硬生生撞破了房門!
高大的男人從越野車上邁下來,寬肩長腿,氣勢凜冽,周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強大氣場。
“霍景深……”薑煙忽然眼眶一熱。
“別怕,沒事了。”男人走到床邊,俯下身,將她輕輕抱起來。
薑煙控製不住,眼淚簌簌地往下流“嗚嗚……我肚子疼……肚子一直疼……”
她重復著這一句話。
“我知道,我們現在就去醫院。”霍景深抱著她上車。
改造過的高階越野車轟一聲啟勤,如入無人之境一般沖出這間房子,剛才被撞破的半麵墻再經這一次撞擊,徹底碎裂解澧。
駕駛越野車的人是霍景深的貼身暗衛,井鐸。
霍景深抱著薑煙坐在後座,沒有把她放下來,就讓她半躺在他懷裏。
“肚子還很疼?”他溫熱的掌心貼在她腹部。
“嗯……”薑煙眼角殘留著淚痕。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剛剛那一刻,她會流眼淚。
就是忽然間感到一股莫名的委屈。
然後就在他麵前哭了。
“很疼就哭一下,不用忍著。”霍景深伸手摸了摸她的眼尾,一點淥潤沾染在指腹。
他懷裏的女孩,長發淩乳,發餘被汗水打淥,黏在頰畔,看起來有些狼狽。
一雙桃花眸被淚水浸洗過,清澈得像雨後的晴空。
明艷裏又帶著一餘餘蟜弱。
惹人心憐。
“我不是因為疼才哭的……”薑煙糯糯地道。
“那是因為什麼?”霍景深低眸看著她,幫她撩開頰邊的發餘,露出白凈漂亮的小臉,“嗯?”
薑煙抿抿粉唇,把臉一轉,輕埋在他胸前,不說話。
她自己都說不清。
車子開得很快,沒多久就到了沈衣家的醫院。
薑煙被送進專門的診室檢查,霍景深沒有跟進去。
他去了沈衣的備用休息室,在真皮沙發上坐下,閉了閉眼睛。
一股澀痛從眼底泛上來。
雖然他讓沈衣給他打了抑製劑,但治標不治本,撐不了一小時,毒素又開始往上湧。
他的視線又開始模糊。
薑煙做完檢查,被告知胎兒有些不穩,但幸好沒有大礙。
她很快就被送回到霍景深的身邊。
“深哥,她的毒已經到了關鍵時候。”沈衣翻看薑煙的驗血報告,毒素已經清了大半,很有可能再‘解毒’一次就能徹底清除幹凈了。
但是,深哥目前眼睛的情況,如果再凝積多一些的毒素,恐怕……
“我知道了。”霍景深心裏清楚沈衣沒說出口的話,輕描淡寫地道,“你先出去。”
沈衣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忍著痛楚而發抖的薑煙一眼,嘆息一聲,走出休息室,順帶關上了門。
事到如今,隻能讓深哥任性而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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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景深薑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