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深截斷她,“人呢?”
薑煙轉眸看他,故意反問,“什麼人?”
躺在病床上的楚魚突然開口,接話說道“想要非禮我的人。”
房間裏的氣氛凝結起來,薑煙直勾勾看著楚魚。
片刻,她淡淡一笑,重新問道“楚小姐,麻煩你再回想一下事情的經過,還有沒有什麼細節是你遣漏的?”
楚魚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井鐸並不是像往常一樣把我抱下樓,今天他的狀態不對,明顯就是故意的。”
楚魚說的話比較含糊,讓薑煙不能直接相信。
她不甘心,繼續追問,“你再回想回想,平時井鐸是怎麼樣的,你覺得他今天非禮你,是蓄謀已久的嗎?”
薑煙的眼神帶著一餘審視,讓楚魚覺得受到了冒犯。
楚魚皺起眉頭,似乎因為回憶而頭疼起來。
她的麵色也變得痛苦,好像整個人陷入不堪的回憶之中。
霍景深立刻站起來,握住楚魚的手腕,“別想了,我相信你。”
薑煙微怔地看著霍景深的手……這樣無條件的信任嗎?
楚魚的情緒逐漸平靜下來,跟著霍景深的節奏放慢了呼吸。
等到楚魚恢復平靜,一點也看不出剛才痛苦的痕跡,她偏過頭給了薑煙最後的答案。
“井鐸對我行為不軌,我隻有這個答案,我沒有別的好說。”
“可是……”
“行了。”
霍景深打斷薑煙的話語,“我相信楚魚。”
一句我相信楚魚,讓薑煙現在所有的詢問都成了笑話。
薑煙沉默了片刻。
她咬了咬唇,還是不想放棄。
為避免讓楚魚再次經歷痛苦,她換了另一種問法,“楚小姐,我理解你的痛苦,但是你應該知道,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如果你不把細節說出來,萬一是你的理解有誤,就冤枉了一個無辜的人……”
“薑煙!”
霍景深的語氣有些許溫怒,他繞過病床拉扯薑煙到另一邊。
“不要在這裏胡鬧,回去你的病房,還有把井鐸交出來,不要再和我胡鬧了。”
“胡鬧?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你就不能輕易下定論。楚小姐是豁出生命救你的人,但是井鐸也是你的心腹,他跟著你這麼多年,你就這樣給他輕易定罪?”
“我相信楚魚。”
霍景深對楚魚的信任似乎穩如磐石,或許就像當初楚魚救他時也沒有猶豫一般。
薑煙心底漫過復雜的情緒。
兩個人僵持在原地,楚魚出聲打破僵局,“深哥,薑煙還懷著孕,你送她回去吧,這些事稍後再說。”
霍景深接著楚魚的話,對薑煙道“我送你回去。”
薑煙拒絕,“不用了,現在的狀況,楚小姐更需要你,你好好陪著她,我自己回去。”
薑煙餘毫沒有任何留唸的轉過身子,開啟病房門離開。
霍景深看著她的背影,這是他第一次在她身上看到這樣的情感。
沒有任何留念。
如果這件事最後真的按照他的計劃走下去,她最後是不是會用更決絕的背影對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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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景深薑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