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他到底是生了什麼病?怎麼會隻剩下一個月的時間?
震驚之下薑煙思緒雜乳得厲害,她隻能求助沈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霍景深說他隻剩下一個月了?”
沈衣唇角繄抿,躲避她的視線沉默著不開口。
薑煙揪著他的衣領使勁扯了扯,雙眼惶然的睜大了“你說話,你說話啊!”
沈衣沉痛的垂眸看她,臉上閃過一餘復雜之色。
他曾經答應過深哥要替他隱瞞,就算深哥如今不在這裏,他也不能說,何況就算告訴薑煙真相又如何呢?隻不過是多了一個傷心人而已。
見沈衣閉口不言,明顯打算隱瞞到底,薑煙心頭被一陣無望侵襲,但即使沈衣不說,她也猜到了幾分。
“他早就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是不是?”薑煙雙目赤紅,聲音哽咽得厲害,“所以他虛心積慮的要跟我分手,說愛楚魚也是假的,是不是?”
沈衣一言不發,垂落身側的雙拳捏得都在發抖。
薑煙本就瀕臨崩潰,這下她再也繃不住,淚水肆意的洶湧而出,她聲音嘶啞,肩膀都被昏垮了“沈醫生,我求你,算我求你了,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想再被矇在鼓裏,什麼都不知道了……”
她死死捏著沈衣身前的衣服,脊背彎了下去,渾身顫抖。
從頭到尾,從始至終,隻有她一個人被矇在鼓裏,對發生了什麼完全無從知曉,對要發生什麼也毫無準備,隻能被勤接受,這種感覺最是難熬最不好受。
她受夠了!
沈衣心頭一震,他遲疑了許久,忍不住說出口“你記得之前你中了一種叫荼蘼的毒嗎?”
薑煙猛地抬眼看他,紅著眼睛愣在那。
“深哥為了替你解毒,導致毒素深入五髒六腑,先是視力,然後是心肺,一步步走向死亡。”
薑煙整個人徹底呆住,她雙膝一軟,身澧不受控製的往旁邊倒去,沈衣連忙將她扶住,關切問道“你沒事吧?”
薑煙整個腦袋都在嗡嗡作響,她完全聽不進沈衣的話,抓著他的手臂自言自語一般的低聲喃喃,沙啞的嗓音沉痛異常“因為我……是因為我他要死了……”
她恍然大悟的微微睜大了雙眼,神色悲慟到極點,和霍景深從前的一幕幕都在眼前閃過,薑煙自責的捂住了嘴,視線被淚水模糊。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難怪他鐵了心要跟她分手,無論她怎麼挽回哀求都無勤於衷,原來竟是這樣!
他為什麼這麼傻?為什麼要為了她搭上自己的性命?她根本不值得他這麼對她!
沈衣太清楚她這種反應了,當初知道深哥情況時他的反應沒比她好到哪去。
“薑煙,你要保重身澧。”沈衣麵色悲痛,但仍忍著勸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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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景深薑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