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愉悅的結束了一天工作後,芮睿剛回到家,還在等待車庫門開啟時,他就看見司佑那邊的門開了,一個打扮妖豔的女人走了出來。
女人?
從司佑家裏出來?
芮睿的腦中一瞬間就出現司佑和那女人赤裸裸在床上滾作一堆的場麵。他的腦袋就像是炸彈般爆炸,腦漿化作硫酸,爆得到處都是──這個血腥的場麵很快被他當作了那妖豔女人的下場。
芮睿死死盯著女人越走越近的身影,當女人路過他時,他聞到一股濃鬱的香水和鮮血混合的味道──當然,還是妄想,女人搖擺著腰肢走掉了,芮睿安安分分的坐在車裏,一邊啟動車往車庫駛去,一邊咕噥了句:「小佑的品味不可能這麽低,這個女人的胸太大!」
比起擔心男人,芮睿更擔心女人。
男人會佔有,調情以及破壞,這些都是司佑已經有了強大免疫力的東西,芮睿在他的人生中一遍遍玩過同樣的把戲,精巧而且高明。
可是,女人不一樣。
女人會建設,安撫以及愛護,更重要的,女人可以生兒育女。
司佑有了司立,這沒錯,可是,那種等待血脈誕生的感覺非常微妙。芮睿並未從司佑嘴裏聽過任何一句關於這方麵渴望的話,但是,從司佑凝視司立的眼神中,他能夠感覺到司佑現在已經並不介意多個孩子了。
會有女人願意為司佑生個孩子嗎?
如果光憑外在條件,拖著一個五歲孩子,還在讀書,沒有收入,僅有一幢別墅的司佑絕對不是好丈夫的人選,可是,隻要和他相處一段時間,芮睿相信任何一個女人都會愛上他。
因為司佑能夠給別人一種安全感,就像是冬夜的棉被,廉價而實用,並且令人離不開。
至少,芮睿是這樣想的,他絕對不介意變個性,生個娃,隻要司佑高興。
可是,司佑對他的變性沒有興趣,就連床事都興趣缺缺。哪怕他脫成一塊豬肉,躺在床上搔首弄姿,司佑的眼神都會像在看一塊真正的豬肉。
芮睿一直在慎重考慮,小心推動,卻毫無進展。
現在,又多了一個女人。
換作以前,停好了車的芮睿就會直接殺進屋,先暴怒的和司佑打一架,再把人拖上床玩「強暴遊戲」,等司佑筋疲力盡的睡著後,事情差不多就了結了,睡過一覺再起來的司佑絕不會再記得什麽女人。
不過,這個方法現在不能再用了。況且,司佑沒有痛覺,芮睿無法通過他的反應來確定下手輕重,所以,他不會用。
當然,芮睿是愛著司佑的,這一點無需置疑,但是,他的思考方式仍舊是以最效率,以及最小的代價來進行。他改不了,不過,他認為思維方式不用改,隻需要改心就行了。
在進入家中後,芮睿一直在思考該怎麽解決眼下的困境,他想了好幾個方法,又自己否決了。他有時候會驚訝的發現,以前,他幾乎是在司佑身上歇斯底裏的使用了所有好的壞的方法,以確保司佑對他的迷戀與忠誠。
這如果不是愛,那什麽是愛?
這話完完全全變態扭曲,卻是對芮睿這個人最好的詮釋,同時他也很鬱悶,居然沒早發現這一點,以至於他現在能選擇的方法少得可憐。
司佑送走了那位喋喋不休的女推銷員後,著實鬆了口氣。芮睿給他特訓過怎麽「拒絕」別人,這一位,卻是比芮睿特訓中「清純無害可愛少女」還要難纏。
他去洗了把臉,決定把晚上的飯菜準備好,今天,他想讓被司立整天欺負的芮然休息一下。他打開那扇門,想去芮睿的冰箱裏翻一翻,然後,他的視野被一大片黑色覆蓋了,芮睿拔尖了的嗓音響起:「親愛的,我回來了,想我……嗷唔!」
芮睿噴著口水飛了出去,司佑全身僵硬的關上了門。他盯著門把手發了會兒呆,慢慢笑了起來。
大概是看見那個女推銷員了?真好玩,明天再找誰來試試吧。司佑一邊這樣想,一邊走進了自家廚房,開始準備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