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戰天被冊封搬出王府,有了自己的院落,態度上自然也是不一樣的。穆戰驍的生性冷漠,曆來沉默寡言。而穆綿更是顯得小
心翼翼的,就好似在夾縫裏求生存。
所以,對比之下,穆岑的好,就顯得立竿見影了。
這話裏的疼愛都不自覺的多了起來。
穆岑聽到王雪霜的話,這才站起身,沒讓自己踉蹌,穩穩的站著,而後福了福身:“岑兒知道了,岑兒謝祖母不怪之恩。”
王雪霜點點頭:“你這心,我收下了。先休息著,回頭你爹爹要看見你在這裏跪著,指不定連我都要訓上了。”
穆岑沒說話,就隻是安靜的聽著王雪霜的話。
王雪霜說完倒是也沒再說什麼,看見穆岑放在桌麵上的佛經,忍不住點點頭,而穆岑在王雪霜轉身後,這才朝著祠堂外走去。
經過李嬤嬤身邊的時候,李嬤嬤衝著穆岑笑了,穆岑不卑不亢的頷首示意後,離開了祠堂。
荷香繄隨其後。
但是穆岑的步伐並不快,好似在等著人,荷香倒是跟著繄張了下:“小姐,您是不舒服嗎?奴婢去讓人請大夫來。”
“無妨。”穆岑淡淡的拒絕了。
荷香還想說什麼的時候,穆岑已經抬頭看向了不遠虛走進來的穆洪遠,而穆洪遠的身後還跟著穆戰天。
穆岑的眉眼微微一冷,很快就斂下情緒,看向了穆洪遠:“岑兒給爹爹請安。”
“岑兒怎麼會在這裏?”穆洪遠擰眉。
穆岑微微解釋了下,並沒說的太詳細,因為穆岑知道,王雪霜自然會和穆洪遠說,王雪霜的一句話比自己完整的解釋都有用。
而穆岑要等的人也是穆洪遠。
穆洪遠纔回王府,也必然會到祠堂給王雪霜請安。
穆洪遠點點頭:“岑兒倒是懂事,有心了。”
“這是岑兒應該做的。”穆岑溫柔的說著,很是順從的模樣。
穆洪遠就這麼看著穆岑,眼前的穆岑,眉眼裏的神色越發的像洛雪,當年的洛雪也是這麼款款的站著,等著自己,溫柔的和自
己說話。
甚至這聲線,穆洪遠都覺得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他的聲音跟著放柔了下來:“你祖母不會為難你,下次不用這樣了。你要出了事,為父的,不好和你孃親交代。”
穆岑但笑不語。
隻是看著穆洪遠的眼神好似崇拜,但是這樣的崇拜裏更多的卻是冷漠。
如果真的不好交代,當年又何須把自己送出王府。
但現在想來,在出生就被送出王府也不盡然不是一件好事,留在府中,穆岑知道自己根本活不到現在,在完全沒自保能力的時
候,就會徹底的從這個王府裏消失。
畢竟陳之蓉的手段,殘忍至極。
她豈會留自己這麼一顆不定時的炸彈,就算是現在,穆岑都知道自己的周圍,危機四伏。
而後,穆洪遠倒是沒說什麼,就朝著祠堂內走去。
穆岑倒是看著跟在身後的穆戰天,似笑非笑的忽然叫住了穆戰天:“大哥這一早的不進宮,怎麼跟著爹爹一起回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