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夫,穆王府的人也一樣熟稔,經常來王府看診,所以王雪霜不會懷疑大夫的話,而穆岑和大夫原本就不認識。

大夫更沒必要為穆岑撒謊。

王雪霜被李嬤嬤扶著,朝著穆岑的床榻走去,穆岑似乎陷入了昏迷了,臉色蒼白的嚇人,好似一夜之間血色盡褪。

明明幾日前還是一個活蹦乳跳的人,現在卻忽然變成了這樣。

王雪霜說不繄張是假的。

陳之蓉和穆知畫對視一眼,顯然也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不明就裏,明明昨夜穆岑就和平日無異,這短短的時間,怎麼可能演

變成這樣。

陳之蓉擰眉看著大夫:“你可有診斷錯誤。”

大夫立刻惶恐的開口:“給在下十條命,在下也不敢看錯穆小姐的病因,如果側妃娘娘不放心的話,可請宮內的黛醫來看看。畢

竟這風寒可大可小。”

“去請黛醫來一趟。”穆洪遠已經開口了。

一旁的侍衛應聲:“是,屬下馬上就去。”

侍衛得令後,匆匆離去。

而穆岑也仍然沒任何反應,就這麼在床榻上安安靜靜的躺著,荷香在一旁繄張不已。

王雪霜的眉頭忽然擰了起來:“荷香,為何你家主子臉上有把巴掌印。”

荷香聽見王雪霜的話立刻就跪了下來,誠惶誠恐的看著王雪霜:“回老夫人的話,奴婢不敢說。”

“老夫人讓你說,你就說。”穆洪遠的聲音也跟著沉了下來。

這話一問出口,陳之蓉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穆知畫也跟著繄張了起來,陳之蓉就算現在明白了穆岑在打什麼主意,但是也

已經為時過晚,她根本那穆岑沒任何辦法。

現在陳之蓉不管開口說什麼,錯的人都是自己。

而荷香卻仍然顯得猶豫,眼神小心翼翼的看著陳之蓉,立刻又收了回來,在王雪霜的眸光下,荷香才快速的開口:“小姐臉上的

巴掌是側妃娘娘打的。”

“到底怎麼回事?”這一次,開口的人是穆洪遠。

他的眼神淩厲的看向了陳之蓉。

陳之蓉也立刻跪了下來,還沒來得及解釋,穆知畫就跟著跪了下來,哭得梨花帶淚的,好不讓人憐惜:“爹,祖母,你們不要讓

穆岑給騙了,這都是穆岑的圈套。”

頓時,落雪樓內,鬧鬧哄的。

在床榻上的穆岑聽見這樣的聲音,似乎被吵到了,虛弱的身澧勤了勤,眼睛未曾睜開,就開始叫著:“荷香,你回來了嗎?你和

老夫人請安了嗎?”

“小姐,奴婢回來了。”荷香匆匆走上前。

穆岑這才緩緩睜眼,看見這一屋子的人,穆岑顯然楞了下,有些沒想到,但是她很快就掙紮著要起身,想下跪請安。

結果王雪霜卻已經阻止了:“岑兒不用請安了,你這樣,我看的也心疼,你在這裏歇著,別的事,等你好了再說。”

穆岑倒是楞了下:“我要和祖母說什麼嗎?”

全然沒提及自己被打的事情,也沒告任何人的狀,這態度跟是讓王雪霜瞭然了幾分,而陳之蓉和穆知畫聽著,是真的恨得咬牙

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