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哀家說說,在顧府這些年,你都學了什麼?”太後很所以的問著穆岑。
穆岑的回答始終顯得不卑不亢的,不出一點的差池,就算是太後想刻意找穆岑的難堪,好似都沒辦法從穆岑的話裏找出來。
“穆岑的養父交穆岑為人虛事之道,養母教穆岑女紅和女德,也教穆岑識字。”穆岑挑著最安全的說辭來說的。
“你看啊,你是穆王府的嫡女,被送出去多年,你都沒任何心思和想法嗎?”太後問的很隨意。
穆岑又跟著笑了笑:“不會。穆岑知道,這是為了穆岑好。所以木穆岑不會有任何想法。”
太後又跟著點點頭。
她接二連三問了一些尖銳的問題,是想試探穆岑的心境。要知道,嫉妒可以讓人麵目全非,特別是在這樣的環境之中,任何人
都會覺得不公,畢竟穆岑離開十六年,穆王府早就已經不是當年的穆王府了。
一個心境不公的人,在為人虛事上,自然就會顯得刻薄的多。
這是太後從皇後曲華裳那得知的對穆岑的全部印象。
一個心思歹毒,城府頗深的姑娘。
而現在在自己麵前的穆岑,卻顯得進退得宜,甚至這宮中的規矩和澧統還好過不少的公主和郡主,她倒是沒看出任何的心思歹
毒。
太後安靜了下。
而梅姬也適時的把泡好的茶遞了過去:“娘娘,您試試看。不知道您的喜好變了沒。奴婢想啊,懂娘孃的人可能還沒出現,出現
了,就會像奴婢一樣,讓娘娘開心了。”
太後笑嗬嗬的接了過來,聞了聞,這才舉杯喝了一口,繄皺的眉頭也跟著舒展開了。
明顯心情好了不少。
梅姬倒是沒說什麼,看了一眼穆岑,穆岑禮貌的頷首示意,明白梅姬的意思,就連這斟茶,太後都能斟滿,隻能是七分滿的茶
不然容易溢位,弄淥了衣襟反而讓太後震怒。
伴君如伴虎。
“穆岑,穆王府和顧府不一樣,規矩就已經多了很多,這宮內和穆王府更不一樣,出了錯,就是人頭落地的事,還要牽連上穆王
府。”太後放下茶杯,點點頭,這才提醒著穆岑。
穆岑溫潤的笑了笑:“穆岑謹記太後的教誨,不敢忘。”
太後點點頭,把茶杯放了下來。
正打算說什麼的時候,屋外的奴才已經進來通傳了:“啟稟娘娘,穆王府的人來了。”
聽著奴才的話,太後倒是顯得欣喜的多:“快快有請。”
奴才很快就退了出去。
穆岑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入口的地方,倒是淡定的很,並沒因為陳之蓉和穆知畫的到來,而有任何的變化。
很快,陳之蓉和穆知畫的聲音傳來。
“臣妾見過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知畫見過太後孃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母女倆恭順的請了安,太後看見兩人的心情顯然很不錯,揮揮手:“行了,起來吧。這穆王府的人啊,倒是一個來的比一個早,
就懂得哄哀家開心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