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甚至不等穆岑回覆,王掌櫃就已經一溜煙的不見了。

廂房的門重新被關上了。

看見李時淵的時候,穆岑一下子就恍然大悟了。

王掌櫃做事從來都不是沒頭沒腦的人,今天的飛鴿傳書顯然就是李時淵的意思。

穆岑清楚,李時淵也知道自己在躲著他。

但是就算是現在,穆岑見到李時淵也沒主勤說什麼,隻是禮貌的點點頭:“四殿下。”

她的態度不冷不熱的,算是打過招呼了。

李時淵倒是也不客氣,就這麼在穆岑的對麵坐了下來。

而後,李時淵很自然的接過了泡茶的事,穆岑也沒攔著,把手中的東西交出去後,就很自然的低頭看著賬目,沒打算和李時淵

交談的意思。

李時淵也沒說什麼,安靜的泡著茶。

很快,陣陣茶香傳了過來。

穆岑總覺得同樣的茶,在李時淵的手裏就能變出不一樣的味道,自己和李時淵比起來還是遜色了點。

一直到李時淵把茶杯斟滿放在了穆岑的麵前,他低沉的嗓音才安靜的傳來:“你在躲本王?”

“嗬嗬……”穆岑輕笑一聲,拿起茶杯喝了口,才繼續說著,“四殿下想多了,我何必躲著四殿下,難道從剛從宮中回來,不應該

在王府裏多呆幾日嗎?一回來就出來走勤,不怕目標太大?”

穆岑的回答有理有據。

李時淵掀了掀眼皮看了一眼,也沒說話。

穆岑也不在意李時淵信了還是沒信,低頭拿著筆就在賬目上做了幾個記號,李時淵倒是隨意的看了一眼,圈的都是幾個人名。

他無奈的搖頭,莞爾:“穆岑,你這一心二用是跟誰學的。這邊和本王說話,另外一邊倒是一點都不耽誤事。”

“時間多寶貴。我難得出來一趟,還要陪著四殿下聊天,不分神,怎麼把手裏的事情做完?”穆岑眼皮都沒抬一下,仍然快速的

在賬目上做著各種各樣的記號。

倒是李時淵也沒攔著,隻是把穆岑喝空的茶杯斟滿。

穆岑也沒矯情,李時淵斟滿,她就會繼續慢慢的喝著。

“和本王說說,回王府都做了什麼?”李時淵忽然開口問著。

穆岑麵不改色的說著:“請安,吃飯,睡覺,看書。”

“這麼老實?”李時淵挑眉。

“不然呢?”穆岑皮笑肉不笑的,“穆王府就那點大的地方,轉來轉去就是那幾張麵孔,四殿下指望我能翻出什麼水花?鬧出點什

麼事?”

李時淵聽著穆岑的話,倒是笑了笑,也沒說什麼。

穆岑微瞇起眼,但也隻是一下,穆岑的眉眼就舒展開了。

現在對於穆岑而言,猜不透的事情就不用去猜,這個世界上沒不透風的牆,早晚都會露出狐貍尾巴。

所以又何必現在自己費盡心思的去猜這些,傷深。

而後的很長時間裏,李時淵和穆岑都顯得安靜,就好似回到了最初的時光,大家各自占據一個位置,虛理自己的事情,誰都不

曾打擾誰。

一直到用膳的時間,王掌櫃纔出現在廂房內,顯然已經準備好了午膳端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