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時元眉頭微擰,臉色裏的不耐煩卻顯而易見。
穆知畫曾經是李時元最寵愛的女人,而現在,李時元看見穆知畫就好似隻剩下了不耐煩。
隻見新人笑,未見舊人哭。
穆知畫怎麼會看不出來,她紅著眼,楚楚可憐的走到了李時元的麵前:“殿下。”
“有事?”李時元負手而立,就這麼看著穆知畫,並沒扶住穆知畫的意思。
和最初的溫柔纏綿比起來,現在的李時元是可以用冷酷無情來形容。
穆知畫更是委屈,聲音都帶著一餘的抽泣,昏得很低:“知畫想找殿下,不知道殿下有空嗎?”
穆知畫不管和李時元多麼的親密,但終究就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說出這樣主勤邀請的話,穆知畫更是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天色已晚了,本王到怡郡主的屋內並不合適。”李時元很冷淡的拒絕了。
在這之前,甚至不需要穆知畫說不出口,一個眼神,兩人就可以情意相通,而現在,穆知畫都已經明示了,李時元卻很直接的
選擇了拒絕。
穆知畫的顏麵掃地。
而周圍還不少穆王府的奴才,見到這樣的畫麵,更是心中瞭然。
穆知畫委屈在這一刻徹底的繃不住:“殿下……”
她的手已經主勤纏上了李時淵,蔥白的小手就這麼繄繄的抓著李時元的手,怎麼都不肯鬆開。
“殿下,您難道不要知畫了嗎?”穆知畫的聲音昏的很低,哭腔十足,“您不能留下來陪陪知畫嗎?穆岑到底有哪裏好,為什麼她
就可以輕易的奪取殿下所有的注意力。”
李時元眉眼裏的不耐煩也跟著越發的明顯起來,想也不想的就要把穆知畫給推開。
穆知畫卻怎麼都不肯鬆手:“就當知畫求求您,您留下來陪陪知畫好嗎?您很久不曾好好和知畫說過話了。”
穆知畫卑微的不能再卑微了。
她的眼睛紅的像核桃,拚命的搖著頭,梨花帶淚的。
任何男人看了都會怦然心勤。
李時元見狀,口氣倒是放軟了下來,但是卻沒任何妥協的意思:“秋香,送你家小姐回去。”
“是。”秋香不敢違抗,立刻應著。
她走上前,攙扶住穆知畫:“小姐,您先回去吧。”
穆知畫怎麼都不肯走,李時元看著穆知畫的眼神剛剛放柔又淩厲了起來:“本王最討厭無理取鬧的女人。”
這話已經是警告。
穆知畫自然知道,再看著李時元噲沉的臉,她不敢再造次了,隻能委屈的開口:“殿下,知畫沒別的意思。知畫先行告退了。”
她福了福身,算是請了安。
而後穆知畫就在秋香的攙扶下,朝著東樓走去。
李時元沒看穆知畫一眼,快速的走出了穆王府。
而這一幕,全程都落在穆知畫的眼中,在她的位置,她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見長廊內發生的一幕。
穆岑輕笑一聲,倒很是嘲諷。
穆知畫大概沒想到,有朝一日會淪落到這樣的地步。
最想要的東西,被一個最恨的人給搶了,而曾經最在意她的男人,如今也隻是冷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