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穆岑如實回答。

“平日見你倒是一點都不留情,今天不會反手?”李時淵問的隨意又慵懶。

“反手太假。”穆岑應聲。

李時淵挑眉看了一眼:“要是陳之蓉的簪子再用力點,今天你命都會沒了。”

“那我沒那麼傻。”穆岑倒是皮笑肉不笑的,“別說大殿那麼多人,難道四殿下會給陳之蓉這個機會嗎?”

“不好說。”李時淵倒是很直接,一攤手,“畢竟你的眼神告訴本王,讓本王別多管閑事,既然不要多管閑事,不管陳之蓉做什麼,本王都不會出手,本王可能會認為,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包括萬一陳之蓉真的把你弄死了。”

穆岑:“……”

李時淵說的還真的是直接。

這次氣笑的人是穆岑。

她沒應聲。

而李時淵微瞇起眼,忽然又認真的看向了穆岑:“說吧,想拖陳之蓉下水外,你還在預謀什麼?”

穆岑還是沒說話,但是看著李時淵的眼神卻多了幾分的警惕。

“在那樣的情況,四夫人不需要衝上來,任何一個人都不會給陳之蓉機會刺傷到老夫人的。最多就隻是皮肉傷,而不是險些要了人命。”李時淵倒是清醒,問的直接。

穆岑低頭在深思,又好似在斟酌。

李時淵倒是沒催促穆岑,但是也沒離開的意思,就好似執意要從穆岑這裏得到答案。

很久,是穆岑打破了沉默:“四殿下。”

李時淵嗯了聲。

“容九是借我所用?”穆岑淡淡的看著李時淵。

李時淵沒否認:“但是容九告訴本王,你並沒讓他做什麼事。”

“馬上就有了。”穆岑淡淡開口,“送四夫人出府。”

這下,李時淵的眼神微瞇,有些意外的看著穆岑:“你說什麼?穆岑,你到底在想什麼,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你心裏沒數?送姬娘出府意味著什麼,你不清楚嗎?你真的當穆洪遠是一個擺設嗎?”

“我自有分寸。”穆岑說的直接。

“你……”李時淵的怒意就這麼瞬間湧了上來,“你要拖陳之蓉下水,給你母妃報仇,本王無話可說。但是繄接著,你要把姬娘送出府,你真的以為穆洪遠不會懷疑到你身上嗎?”

“……”

“陳之蓉不管手段多殘忍,是怎麼爬到現在這個位置的。但是她是側妃,這是不爭的事實,也是穆王府十幾年來的掌權人,穆洪遠對於陳之蓉並不是完全沒感情的,不然的話,今日就不是隻關天牢了。”

李時淵難得有些惱怒的看著穆岑:“穆岑,不要以為所有的人都可以被你玩弄於股掌之中。別回頭追悔莫及,別說本王,就算是太子殿下,都不可能幫得了你。”

穆洪遠是什麼人,李時淵比誰都清楚。

穆岑的腦子轉的再開,羽翼不曾鱧滿之前在穆洪遠的身上勤土,那無疑隻會加速滅亡的速度。

一旦穆洪遠懷疑,很多事就不好說了。

何況,穆洪遠和李時元從來都是一條船上的人,密不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