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香在旁站著,聽著穆岑的話有些膽戰心驚的:“大小姐,您這一來,就等於連懿郡王的麵子都不給了。”

“懿郡王需要我這份麵子嗎?”穆岑反問。

荷香想了想,最終也沒說話。

是啊,他們那裏需要穆岑的這份麵子。

在陳之蓉的事情上,他們早就撕破臉皮了,表麵的和平都已經沒了,彼此都是恨之入骨的人。

又何須客氣。

這一次容忍了穆知畫在外,那麼穆知畫下一次就會做出更過分的事情,而這一次的容忍就會成為穆岑落在穆知畫手中的把柄。

所以於情於理,不管是站在哪個角度,穆岑今兒都必須把穆知畫帶回來。

反倒是全程,穆岑就好似沒事的人一樣,安靜的坐著,悠然自得的泡著茶。

隻是偶爾落在茶盒上的時候,穆岑的眸光沉了一下。

這茶還是先前李時淵來的時候留下的。

而這人,好似從懸崖底一別後,就真的再也沒看見了,就連王掌櫃都不再提及李時淵的事情,更不用說,穆岑還能見的到容九

了。

李時淵就好似消失了。

所以,是出事了嗎?

穆岑的眉頭微擰,不免有些擔心了起來。

……

約莫一炷香的功夫過去,外麵的天色也越來越沉,周圍變得靜悄悄起來,整個王府安靜的就如同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聽的清清楚

楚的。

一直到荷香匆匆跑來:“大小姐,陳管家帶著怡郡主回來了。”說著,荷香頓了頓,“還有懿郡王。”

穆岑挑眉。

這是找了幫手嗎?

但是穆岑始終麵不改色:“讓他們在外麵等著,你出去傳話,說我換好衣服就出來。”

“是。”荷香應聲。

穆岑不找不急的讓明月給自己更了衣,硬是讓穆戰天和穆知畫在外等了一陣,而後才慢悠悠的從屋內走到屋外,看著麵色鐵青

的穆戰天,和一臉憤憤不平的穆知畫,表情卻越發變得似笑非笑起來。

“穆岑,你不要欺人太甚。”開口的是穆知畫。

好似有了穆戰天做靠山,穆知畫的態度都強勢了很多。穆戰天就這麼站著,袒護之意再明白不過了。

穆岑挑了挑眉:“怡郡主出門問過我了嗎?我同意了嗎?”

一句話就把穆知畫堵死了,穆知畫但是卻沒軟下來:“嗬嗬,姐姐,您那時候已經出去了,我隻能和陳管家交代過。何況,我去

找我親哥哥,有何不可呢?”

“可。”穆岑點頭,又指了指天,“這時辰過了,都不回來,那就不可了。我可記得,我過了時辰沒回來,可是在祠堂罰跪了一晚

上。所以,做人要一視同仁,不是嗎?”

“你……”穆知畫的臉色變了。

一旁站著的穆戰天也變了臉,看著穆岑的眼神淩厲了幾分:“穆岑,你要知道,知畫是皇上親封的怡郡主,在身份上就比你高上

一等,你沒資格和她這麼說話,你這是大逆不道的罪。”

這話,穆戰天說的鏗鏘有力,也顯得格外噲沉,字裏行間都帶著對穆岑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