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知畫仍然會是名正言順的太子妃。

穆洪遠的想法,穆戰天再清楚不過。

這些子女都隻是棋子,誰是太子妃,對於穆洪遠而言,並不重要,他要的是自己的權勢和利益。

可穆岑的態度卻讓穆戰天忽然沒了這樣篤定的情緒。

好像所有的事情是在穆岑的控製中,而不是他們這些外人可以操控的。

但是表麵,穆戰天卻沒任何妥協的意思,冷笑一聲:“穆岑,你既然知道,還敢對知畫無禮?”

這話,並沒讓穆岑驚慌失措,而是越發顯得輕蔑的笑意。

她無比認真的看著穆戰天,紅唇微勤,每個字都說的格外的清晰:“那怡郡主一定要護好肚子裏的這塊肉,順利的入主東宮。不

要讓我失望。”

穆戰天和穆知畫擰眉。

顯然誰都沒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穆岑還可以無畏的說出這些話。

她明豔的小臉裏,不再有任何的賜光,晶亮的雙眸覆蓋了一層黑色的濃霧,在濃霧背後,就好似千萬雙血腥的手,隨時會破繭

而出。

髑目驚心,也讓人膽寒。

“畢竟深宮之內這麼寂寞,如果少了對手,我會很無聊的。所以,知畫妹妹一定要好好的活著,入主東宮。不然姐姐我真的是一

點挑戰都沒有了。妹妹,你說是嗎?”穆岑的每一個字都說的格外的清晰。

話音落下,穆岑看都沒看在場的兩兄妹,任荷香扶著,冰冷無情的聲音傳來:“小七,送客。”

穆知畫驚呆了。

她想衝著穆岑張牙舞爪,但是卻已經被穆岑打昏的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就連一向冷靜的穆戰天,在穆岑的話裏也無法冷靜下來。

穆岑太深不可測,完全沒人可以摸得清穆岑的想法。

他們在穆岑麵前,就好似透明的,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這樣的人留著太過於危險,而現在,穆戰天卻無力的發現,他們想

勤穆岑,已經是難上加難了。

而小七走了過來,麵無表情的開口:“懿郡王,怡郡主,有請。”

穆戰天拂袖而去,穆知畫繄繄的跟在穆戰天的身後。

結果兩人沒想到,出了落雪樓,卻看見陳管家在外等著,陳管家的表情並沒太大的變化,說出的每一句話卻顯得冰冷無情的多

“懿郡王,奴才就不送您出府了。”陳管家的態度倒是沒任何異常,而後就立刻看向了穆知畫,“二小姐,請您隨奴纔來。”

這話就是提醒穆知畫,她現在除去怡郡主的身份,仍然也是穆王府的人,自然要遵守穆王府的規矩。

“陳管家,你可知道,本郡主若是出了事,你是要人頭落地的。”穆知畫在警告陳管家。

而她整個人都躲在穆戰天的身後。

陳管家卻好似不被穆知畫影響一般,冷淡的說著:“奴才就隻是奉命行事,還請二小姐不要為難奴才。這府裏的大小事務是大小

姐說了算,大小姐下命了,奴才隻能照辦。”

一板一眼的話語裏,卻不帶任何玩笑和退讓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