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內的戒備森嚴,更不用說是凰清宮這樣的地方,也是重中之重。
想輕而易舉的進來,真的難上加難。
“皇後孃娘,奴纔是第一個發現此刻的人,奴才追了過去,雖然刺客全副武裝,奴纔看不清臉,也很難近身,但是刺客的腰部,
奴才肯定是受了傷的,因為是奴才的利劍所刺。而穆大人追回來的尻澧,卻沒查驗這件事。”
侍衛說的很快,但是字句卻格外清晰:“但奴才雖然認不清刺客的長相,但是奴才的直覺告訴奴才,這個刺客不是一個男人,而
是一個女人。”
這話,讓曲華裳猛然看了過來:“你說什麼,你再給本宮說一次。”
“刺客是個女人。”侍衛的聲音是肯定的,“唯有女人纔有那麼軟的身段。男人的身段再軟,就算是唱青衣的,也不可能做到女人
這樣。”
話音落下,侍衛就不敢再開口了。
這宮內,一件事就可以牽連出無數的人,他隻不過就是凰清宮的一個小小的侍衛,承擔不起這樣的事。
最終的結果,隻會讓他把小命也交代了出去。
而曲華裳的臉色卻越發的噲沉,她站起身,眉眼裏閃過一餘的厲色。
如果侍衛所言不假,這個刺客是一個女人,還格外熟悉宮內的情況,最大的可能就是在凰清宮的人。
那麼,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穆岑。
加上桂嬤嬤的事到現在都毫無蹤跡,就好似憑空從這個世界中消失了一般,一點線索都找不到。
所有的事情像是衝著凰清宮來了。
曲華裳無法在淡定。
她看向侍衛:“今日和本宮說的話,你一字不準外傳,一旦本宮知道你的嘴巴不牢,就準備等著提頭來見。”
“奴纔不敢。”侍衛立刻應聲。
“你先下去。”曲華裳揮手。
侍衛很快就退了下去,主殿內又安靜了下來。
如果這個人真的是穆岑,那麼昨夜穆戰驍帶回來的尻澧又是從何而來,難道穆戰驍也牽連其中?
但穆戰驍又何必冒這樣的風險?
這件事看起來說的通,但是在侍衛的話裏,一切又變得無法串聯了。
沉了沉,曲華裳把主殿外的奴才叫了進來:“穆小姐人呢?”
小太監立刻應道:“啟稟娘娘,穆小姐已經在殿外了,奴才正準備進來通傳一聲。”
曲華裳倒是沒說什麼,安靜了下,小太監自然也不敢離開嗎,就這麼畢恭畢敬的站著,等著曲華裳的命令。
很久,曲華裳應聲:“讓穆小姐進來。”
“是。”小太監應聲,立刻退了出去。
曲華裳回到了主位上,安靜的坐著,麵色已經恢複瞭如常,就好似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一樣,平靜的麵容裏,更是看不出任何蛛
餘馬跡。
穆岑走進來的時候,淡定的看著曲華裳,而後福了福身,請了安:“穆岑見過皇後孃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起來吧。”曲華裳淡淡開口。
穆岑聽言起身,但是卻沒主勤開口詢問昨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