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隻是側妃,但是也是李時元親封的。甚至曲華裳和太後都來了,算是給足了穆知畫的麵子。
正因為這個人是穆知畫,正因為穆知畫是她們從小看著長大的,現在還懷著皇子,也因為陳之蓉已經過世,沒人可以給穆知畫
做主,自然不管從任何一個方麵來說,曲華裳和太後的本意是想讓穆知畫風光一些。
最少不會太落人下風。
所以,穆知畫稍微有腦子的話,就不應該穿著木子家的喜服出現,而是穿著曲華裳和太後親自命人送去的喜服。
而那喜服,如果穆知畫多看一眼,就不難發現,喜服的規格其實是按照太子妃的規格來的。
和穆岑身上的並沒太大的差異。
但是穆知畫平日的冷靜早就被失寵給深深的影響到了,她太迫不及待的想討好李時元,所以知道這是李時元討好自己的喜服,
自然迫不及待的要穿上,顧不得太多了。
而就是這樣的迫不得已,卻足夠把穆知畫再狠狠的打入底層。
穆岑很清楚,想把穆知畫一次打死,絕非易事,上一世的穆知畫甚至還活再自己之後,最終還榮登了後位。
曆史的軌跡縱然改變,也不可能肆無忌憚。
穆岑從這樣的思緒裏回過神,半笑不笑的看向了穆知畫。
穆知畫的笑容僵在了臉上,自然也已經意識到了殿中的氣氛不對,她下意識的看著自己,忽然心頭閃過一餘不安的預感。
因為穆知畫在穆岑的眼中看見了幸災樂禍。
就好似她佈局已久的陷阱,而穆知畫就這麼自投羅網,順了穆岑的心思。
而殿內的氣氛噲沉的可怕。
“胡鬧。”太後忽然嗬斥出聲,看著穆知畫的眼神是無盡的失望。
曲華裳站起身,指著穆知畫,而後又重重的坐了下來,才氣急敗壞的問道:“穆知畫,誰準你穿成這樣的,你難道連一點規矩都
沒有了嗎?枉費你在宮內呆了這麼長的時間,枉費本宮從小把你帶在身邊教導,你倒好,在這樣的時候,就是這麼讓本宮難堪
的嗎?”
穆知畫錯愕了。
她想解釋,但是在李時元噲沉的眼神裏,卻有些百口莫辯。
穆知畫猛然看向了穆岑,穆岑似笑非笑的端倪著穆知畫,但是卻不曾開口。
“穆知畫。”李時元的臉色也沉了下來,“你為何會穿著這一身喜服!”
穆知畫的臉色更是驚變。
到這一刻,穆知畫已經回過神來。
她就說穆岑怎麼能那麼好心給自己臺階下,就算她求和,在穆岑看來也不過就是笑話。
這喜服,根本就不是李時元給自己的,而是李時元給穆岑的,結果穆岑卻順水推舟的給了自己,順便把自己給陷害的徹底。
“不是,殿下……”穆知畫的臉色變的格外的慌張,急忙開口。
“本宮專程差人給你送去喜服,這是本宮和太後的心意,就算你是側妃,這喜服也是按照正妃的標準來裁的,而你把本宮和太後
的心意就這麼踐踏在腳底,穆知畫,你是何等居心!”曲華裳的聲音嚴厲的不能再嚴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