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每一個步驟,都是李時元的親信而為。

就算是上一世,也是如此。

穆知畫說,這些是她做的,可是走的程式是一樣的,這些程式,穆岑再清楚不過。

加上這一世的局勢已經截然不同,李時元大概沒這麼閑工夫做這種事。

穆岑的應允也讓李時元愉悅的笑出聲。

下麵的奴才顯然早就準備好了,沒一會,寢宮內就傳來太監通傳的聲音,早膳被工工整整的端了進來。

是穆岑親自接過的。

隻是太監也尾隨了進來。

當著穆岑的麵,用銀針試過,確定沒問題後,才安靜的退了出去。

李時元淡淡開口:“愛妃坐下,陪著本王一起用早膳。”

“好。”穆岑應聲。

兩人安靜的坐在桌邊,誰都沒再開口,穆岑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著,不急不躁,一直到吃了七分飽,穆岑才放下了碗筷。

李時元也沒說什麼,他的碗筷的早就放下了。

穆岑很自然的拿過一旁幹淨的帕子,遞給了李時元,李時元接過,擦了擦,穆岑才收了回來。

這些勤作,行雲流水,對於李時元的喜好,穆岑知道的清清楚楚。

一直到伺候完李時元,奴才們也已經把盤子都收了下去,穆岑才道:“外麵天色已經亮了,臣妾要去給太後和母後請安。”

“嗯。”李時元倒是沒攔著,“昨夜父皇昏迷的事情,不要告訴母後和太後,這訊息被本王攔下來了,不想讓他們擔心。”

“臣妾知道。”穆岑應聲。

李時元也沒再說什麼,穆岑福了福身,這才從容離開。

李時元就這麼看著穆岑離開的身影安靜了很久,說不出這樣的感覺,穆岑對於自己太過於瞭解,瞭解到每一個細節,就好似這

些事都已經烙印在穆岑的腦海裏。

但是李時元卻很清楚,穆岑對於自己,絕非是穆知畫那樣的死心塌地,既然不是死心塌地,穆岑沒必要費神費力的做到這些。

甚至是,有些穆知畫都忽略的細節,穆岑卻能做的完好無損。

這種感覺,除去讓人身心愉悅外,就是不由自主的不寒而栗。這個世界上,有人對你的一切能這麼徹頭徹尾的瞭解,這人是用

了什麼心思,在做這件事的?

李時元沉了沉,倒是沒多想,就下意識的認為是穆岑為了能在東宮立足。

而一夜守在黛龍殿,確確實實是有些乏了。

李時元很快就回到床榻休息,但是卻仍然是留在穆岑的寢宮,並沒離開。穆岑被受恩寵的事情,早就已經在宮內傳的沸沸揚揚

的。

東宮之中,自是不必說。

穆岑可以明顯的感覺的到東宮的奴才們,對自己的阿諛奉承,那是一種刻意的討好,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穆岑,最終人頭落地

的會是自己。

反倒是穆岑很是淡定,並沒持寵而蟜,麵對這些奴才,穆岑倒是耐心十足。

她帶著荷香去請安,連心自然也是跟著的。

穆岑隻是看了一眼連心,並沒說什麼,反倒是連心被穆岑這一眼看的有些膽戰心驚的,畢竟昨夜再李時元回來的時候,連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