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岑隻是看著李時淵。

這些事,穆岑自然知道。

上一世,第一次跟著李時元去秋祭的時候,沒人提醒過穆岑,在西域,穆岑也落下了不少的笑料。

但是卻沒人幫穆岑,穆知畫更是狠狠的踩了穆岑一腳。

明明穆岑纔是皇後,而穆知畫一個皇貴妃卻比皇後的風頭更甚。

可現在聽到李時淵對自己的交代,穆岑並沒覺得任何不舒坦的地方,反倒是安安靜靜的,心口就好似忽然裂開了一塊,被人注

入了暖流。

一下子熱絡了起來。

這是被人捧在手中的感覺,盡心嗬護。

“西域的食物也顯得粗曠的多,和京都截然不同,雖然帶了黛廚,但是終究不是京都,吃多了難免會膩,多備點能長放的蜜餞什

麼的去,會舒服很多。”

……

李時淵是在仔仔細細的交代,穆岑也在認認真真的聽。

一直到李時淵說完,穆岑才平靜的看向李時淵:“我記下了。”

“嗯。回去吧。”李時淵鬆開穆岑,負手而立。

穆岑頷首示意,很淡定的轉身離開,但是在離開的時候,李時淵的手卻忽然再一次的扣住了穆岑的手腕。

穆岑轉頭,擰眉看著李時淵,不知道李時淵還要說些什麼。

結果李時淵就隻是把穆岑髮髻上的髮簪重新戴好:“歪了。”

穆岑:“……”

而後,李時淵就鬆開了穆岑。

穆岑的臉頰有些微微的燙,但是在這人麵前,她還是一本正經的,快速的轉身離開。

李時淵站在原地,看著穆岑的身影漸漸走遠,這才轉身,很快就消失在此虛。

反倒是穆岑,臉頰一直有些燙。

荷香注意到了,不過荷香可沒膽子在這種時候開口,就這麼一本正經的跟著穆岑的身後。

兩人匆匆回了東宮。

穆岑纔剛回到寢宮,喝了口茶,寢宮外就傳來太監的通傳:“太子殿下到。”

荷香看了一眼穆岑,而後荷香匆匆退了出去,李時元的身影出現在寢宮之內,穆岑站起身,請了安:“臣妾見過殿下,殿下這是

忙完了?”

“太後要你跟著去西域?”李時元問的直接。

“是。”穆岑沒否認,“先前太後孃娘找臣妾過去,說的就是這件事,臣妾應承了下來,但是臣妾讓娘娘一定要知會殿下,得到殿

下的同意。”

李時元沒說什麼,就隻是這麼看著穆岑。

這件事有些讓李時元出乎意外,起碼李時元沒想到太後會跟著去,他以為太後年事已高會留在宮中,畢竟太後已經差不多十年

不曾去過秋祭了。

這冷不丁的提及,自然無人可以拒絕。

隻是這件事也壞了李時元的計劃。

他想把穆岑留在宮中,自然就可以讓穆岑百依百順,結果這一去,早就超過了他們約定的三個月。

說不出是為什麼,李時元對於現在的情況,總有一種放虎歸山的感覺。

說不上壞,但是絕對稱不上好。

偏偏在穆岑的表情裏,李時元也看不出穆岑其他的想法。

“愛妃想去嗎?”李時元忽然開口,淡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