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的內容,是當日穆岑寫給賢妃的。
賢妃一眼就明白了,穆岑是在證明自己的身份,而上麵的字跡,確確實實也是穆岑的。
“罪妾參見太子妃娘娘。”賢妃認真的請了安,而後才問道,“太子妃娘娘既然已經從天牢出來,就證明太子妃娘娘早就平安無事
了,又何須來罪妾呆的地方。”
“人要言而有信。”穆岑淡淡開口,“賢妃娘娘也不用稱我為太子妃娘娘,喚我穆岑就好。”
賢妃沒應聲。
穆岑也不介意,繼續說道:“既然我承諾過賢妃娘娘,會為賢妃娘娘死去的孩兒報仇,那我必然就會做到。”
穆岑也毫不避諱的看著賢妃:“娘娘和我的敵人是同一個。有些事,不用我說,娘娘心知肚明。娘孃的妹妹入宮的目的是為何,
娘娘也很清楚。但是現在宮內局勢變化,讓人膽戰心驚,一不小心,誰都可能跌落下馬。”
“我被關在冷宮多年,恐怕心有餘力不足。”賢妃這話不知道是拒絕還是認同,“我出手幫你,也不過是因為你知道了我和晚清的
身份,狗急跳牆,兔子急了還咬人,我不敢保證你是否會對晚清下手,所以我纔會讓晚清自保,宮內的任何爭鬥和我並沒關係
”
賢妃冷淡的拉開了穆岑之間的距離。
穆岑知道賢妃再冷宮多年,自然不可能輕易的突破心房。
上一世自己和賢妃更像是患難之交,而現在,她們的身份截然不同,賢妃對穆岑有所忌諱,而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好。”穆岑不急不躁的看著賢妃,“就算娘娘不為自己考慮,也覺得自己在冷宮多年,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也沒任何翻身的餘
地了,那麼娘娘為晚清考慮過嗎?娘娘能保證下一個出事的人,就不會是晚清嗎?這個宮內,就如同吞噬人的魔鬼,難道娘娘
不知道人是可以消失的無影無蹤嗎?”
穆岑並不是威脅,隻是和賢妃說著一個極為顯而易見的道理。
賢妃不可能不明白。
而宮內的局勢繄張,賢妃自然也知道的,晚清會把宮內發生的事情如實的告訴賢妃。
而現在的情況,確確實實誰都不知道接下來會怎麼樣。
萬一太子下馬,意味著曲華裳也會下馬,而那時候,曲華裳邊上的人,自然也保不住性命,沒人會用上一任主子的親信。
這個道理,賢妃比誰都清楚。
隻是她看著穆岑,卻不知道穆岑有幾分值得信任的地方。
“我能找到賢妃,知道這些關係,那麼必然我就有辦法做到賢妃想做的事情。難道賢妃在冷宮呆了幾十年,從來沒想過離開嗎?
甚至是帶著晚清一起離開。”穆岑戳著賢妃的心窩問著,“賢妃的孃家也早就已經被滿門抄斬了,不是嗎?賢妃難道心裏真的一
點都不怨嗎?”
豈能不怨。
曲華裳的手段殘忍,賢妃又豈能不知。
但是在冷宮久了,賢妃已經漸漸的麻木了,放不下怨恨,但更多的是無可奈何,若不是晚清還在宮中,賢妃恐怕早就已經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