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在絕望之中死去的痛苦,秋香不想感受。
“不是奴婢的錯,都是側妃娘娘要奴婢這麼說的。”秋香在生死麪前,一樣顧不得穆知畫,立刻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穆知畫的
身上。
穆知畫的臉色更是變了變:“秋香,你這個賤婢。”
但是秋香看都沒看穆知畫,就這麼跪著,一路朝著穆岑的方向爬去,快靠近穆岑的時候,玲瓏卻已經直接把秋香拉開:“誰給你
的膽子,可以靠近娘娘。”
秋香就這麼在穆岑麵前半米寬的距離停了下來。
她眼淚婆娑,而額頭上早就已經因為磕頭變得鮮血淋漓的。
但是穆岑卻沒任何的憐憫,看著秋香的眼神始終冷漠無情,那聲音帶著極重的距離感:“還有什麼事沒和本宮說的嗎?”
秋香早就在這樣的穆岑麵前,嚇的魂飛魄散的,哪裏還敢再說什麼,拚命的點頭,然後一股腦的就把以前穆知畫對穆岑做的任
何不好的事情,都悉數說了出來。
穆知畫不敢相信的看著秋香。
沒想到自己身邊最親信的人,竟然在最後的時候背叛了自己。
秋香為了保命,哪裏還能顧忌這麼多,在死亡麵前,對於秋香而言,並沒所謂的忠義,穆岑就這麼站著,安靜的聽著。
玲瓏沒說話,跟在穆岑的邊上,一直到秋香把所有的事都說完,竟然也過去了一炷香的時間。
偏偏,不管秋香怎麼說,穆岑好似都無勤於衷一般。
這讓秋香有些不淡定了:“娘娘,奴婢……奴婢說完了……”
“說完了?”穆岑淡淡應著。
這些事,穆岑怎麼會不知道,上一世都一一經曆過的,隻是這一世很多事情的結局更改了而已。
在穆岑開口後,穆知畫回過神:“姐姐,您不要聽這個賤人說的話,不要聽,我沒做過,沒做過啊。”
穆知畫哭天喊地的。
穆岑這才轉身看著穆知畫:“你叫本宮什麼?”
穆知畫一愣,回過神馬上該了稱呼:“娘娘,臣妾沒說過,這些都是秋香這個賤婢栽贓嫁禍於臣妾的。”
情勢比人低,就要低頭,這點穆知畫還是很清楚的。
而穆岑聽著穆知畫的聲音,眉眼裏盡是嘲諷:“一個奴才,栽贓嫁禍你做什麼?”
穆知畫不明白穆岑要做什麼,就這麼咬著唇,不敢說話。
而穆岑忽然就這笑了,居高臨下的看著穆知畫:“你放心,本宮現在不會讓你死,會留著你的。”
這話聽得穆知畫不知道是鬆了口氣,還是更繄繃著神經,在這樣的情況下,生死已經不由穆知畫了。可是,活著卻是一種新的
折磨,生不如死,但是讓穆知畫死,那種對於死亡的恐懼,讓穆知畫怎麼都跨不出那一步。
偏偏,穆岑再沒看向穆知畫的意思,而後看向了一旁的秋香,秋香瑟瑟發抖,但是卻下意識的覺得自己透明瞭,穆岑會放過自
己。
“秋香,念你實話實說了,本宮可以對你從輕發落。”穆岑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