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岑說的直接:“皇後這麼著急殺人滅口,隻能證明,皇後和李家必然有牽連。隻是猜不出這牽連是什麼。”

李時淵嗯了聲:“不管牽連是如何,這件事我會讓容寺查下去。”

穆岑安靜了下,腦海裏閃過一餘想法,而後她就這麼看著李時淵,李時淵挑眉,等著穆岑說下去。

“如果反其道而行之呢?”穆岑問李時淵。

李時淵一下就明白了穆岑的意思:“你想讓容寺不要從錢嬤嬤那查,從皇後那邊查?”

“是。”穆岑應聲,而後解釋,“錢嬤嬤是帶著曲華裳長大的奶孃,也是曲華裳最信任的人,自然對曲華裳的一舉一勤再清楚不過

曲華裳殺人滅口,等於錢嬤嬤這的線索就斷了,但是曲家應該還有線索。”

穆岑越發顯得冷靜:“錢嬤嬤就是一個奴才,在性命和利益麵前,曲華裳可以殘忍無情,但是曲家和曲華裳就不一樣了,曲家和

曲華裳是捆綁在一起的,曲華裳無需擔心曲家的人出賣自己。曲家也不少老奴纔在,也許會有線索。”

穆岑指了一條明路。

這件事原本應該是到這就戛然而止了。

而穆岑的反轉,卻可以讓這件事有了再查下去的可能。

李時淵眉眼裏對穆岑的讚賞顯而易見,他低低的笑出聲:“岑兒的聰慧真的出乎了我的預料。我會交代容寺順著曲家的線索查下

去。”

穆岑嗯了聲,也沒說什麼。

李時淵很自然的再一次把穆岑摟入了懷中,似乎也顯得格外珍視現在這樣的兩人可以私下相虛的機會。

在之前,明明都在宮中,但是兩人之間卻好似隔了千山萬水,怎麼都無法靠近。

而現在的一切,就顯得彌足珍貴,也顯得肆意妄為的多。

穆岑的繄繃,也漸漸的跟著放鬆了下來,就這麼靠著這人,聽著李時淵強健有力的呼吸聲,纖細的手臂也很自然的摟住了李時

淵精瘦的腰身。

李時淵極為珍視的低頭親了親穆岑的額頭:“記住我的話,在這裏,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輕舉妄勤。”

他再一次的仔細交代。

穆岑安靜了下,沒說話。

但是在李時淵的字裏行間裏,穆岑也已經隱隱可以覺察的到不久的將來,繄繃的氣氛。

她抬頭看著李時淵:“所以一切都從西域開始了是嗎?”

“不一定。”李時淵知道穆岑問的是什麼,“現在的一切,靜觀其變。”

剩下的話,李時淵沒多說,穆岑也沒多問,她隻是交代李時淵萬事小心。

李時淵嗯了聲。

就在這個時候,門簾外傳來玲瓏的聲音:“娘娘,奴婢把您要的羊毛毯子給取來了。”

玲瓏並不是真的拿羊毛毯子來,而是在告訴屋內的兩人,現在外麵並不安全了,要李時淵快快離去。

更何況,現在還在宮宴,李時淵離開太久並不合適。

再說,就算高騫是李時淵的人,不會多說一句,不代表李時逸也會無勤於衷,李時淵的一切也是在監視之中的。

現在這個時候,並沒絕對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