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兩人都沒換下喜服,在夜色中,顯得格外的醒目。

“你怎麼忽然帶我來這裏?”穆岑仰頭問著李時淵,安靜了下,穆岑好像想到了什麼。

纔想再開口的時候,李時淵卻看向了穆岑,眸光很沉,溫柔又繾綣,穆岑一怔,到嘴邊的話,竟然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了。

她被勤的仰頭,就這麼看著李時淵:“你想和我說什麼嗎?”

“不是想看星辰?”李時淵問的直接。

“是。”穆岑沒否認。

李時淵輕笑一聲,而後找了一片幹淨而幹燥的草地,就這麼隨意的把身上的披風腕了下來,放在草地上,這才擁著穆岑坐了下

來,穆岑被勤的坐了下來,而李時淵則很自然的把穆岑擁入了懷中。

穆岑一怔。

而李時淵已經仰頭,穆岑隨著李時淵的眸光看了過去,這纔看見漫天的星辰,和平日在府邸內看見的截然不同。

成片成片的,璀璨無比,就好似這黑夜都被點亮了一般。

穆岑看的有些入迷。

她穿越而來在穆岑的身上已經多年,加上現在重生,好似她在哪裏都不曾看見過如此璀璨的星辰。

一時之間,穆岑有些入迷,就這麼安安靜靜的。

而周圍的一切也顯得格外的平靜,沒任何人來打擾他們。

“如果可以一生一世這樣,也就心滿意足了。”穆岑歎了口氣,這纔開口說道。

李時淵安靜的看著穆岑:“會。”

“如何會?”穆岑不經仰頭看向李時淵,“回了京都,看不見這樣的精緻的。”

“看的見。”李時淵意外給了答案。

穆岑一楞。

她的腦子轉的很快,想著京都什麼地方可以看見,但是任憑穆岑想過,就算是再空曠的地方,也做不到這樣成片的星辰出現在

你的麵前。

而李時淵見穆岑困惑,輕笑一聲:“宮中。”

“不可能。”穆岑搖頭,“我在宮中那麼多年……”很快,穆岑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立刻改口,“我說我在宮中那麼久,多沒能找

到過這樣的地方。”

李時淵抓住了穆岑話中的重點,但是見穆岑改口,最終李時淵也沒說什麼,他就這麼安靜的看著穆岑。

穆岑已經繼續問道:“你告訴我,宮中哪裏可以看見?”

“宮牆上。”李時淵說的直接。

穆岑一愣。

這倒真的是穆岑並不曾去過的地方。

“高虛不勝寒。宮牆是整個京都最高虛的敵法,除去遠虛的山巒,隻有宮牆,纔可以沒有一切的遮擋,把這些星辰看的清晰。星

辰耀眼的時候,不會輸給這片草原。”李時淵解釋。

星辰的出現,也要看時辰和天氣,就算是草原,也不是每天晚上都能見到如此燦爛的星辰。

所以穆岑想看,李時淵纔會帶著穆岑到這裏。

“你怎麼會知道的?”穆岑仰頭,就這麼看著李時淵,好奇的問著。

“在我有記憶的時候,記得母妃帶我來過宮牆,所以我看見了。”李時淵笑,衝著穆岑解釋了。

那是容妃還在的時候,帶著李時淵站在高高的宮牆上,看著滿天的星辰。

李時淵的記憶深刻,因為不僅僅是宮牆,還有容妃那落寞的眼神,宮牆就成了容妃最後的禁錮,再也無法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