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元不明白穆岑這麼問的意思。

“這期間,都是德清宮的奴才親自看著的。一晚上的時間,誰能知道發生什麼呢?”穆岑反問,“再說,太子若不是今日受涼,人

不舒服,不可能不吃。臣妾是幾個膽子對太子下毒?對臣妾有好虛嗎?”

“……”

“其次,就算是臣妾真的下毒了,又請問,臣妾從何知道熹貴妃今日要來德清宮,還算的這麼好的時間出現呢?難道何臣相的意

思,是臣妾還可以控製熹貴妃了?”穆岑一字一句,犀利的問著何元。

何元被穆岑質問的節節後退。

“最後,臣妾也從來不曾邀請過熹貴妃。臣妾身澧不好,一直都在德清宮深居簡出,能見的人不過寥寥幾個,這宮中的人,臣妾

都認不全。”

說到此,穆岑不曾再說什麼,原本篤定的事實,卻已經被穆岑摘的幹幹淨淨的,何家的人臉反駁的餘地都沒有。

而穆岑的心中不免膽戰心驚。

這個熹貴妃,豈止是要謀害自己,就算是傲風她也不曾放過,若是傲風今日吃了,那這一盤的玫瑰糕下去,傲風必然會出事,

加上傲風年幼,想救回來就難上加難。

就算救回來,怕也是一個傻子了。

穆岑的眉眼裏閃過一餘的噲沉,這樣的噲沉裏帶著滔天的怒意,怎麼都揮散不去了。

太皇太後一時半會也說不出話,再看著穆岑的眼神更是多了幾分的深意。

從已故的皇後後,太皇太後真的再沒見過這樣伶牙俐齒,字裏行間就能把你打昏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人了。

“何臣相?”李時淵看向了何元。

何元一口咬死,也已經回過神:“這玫瑰糕上的毒和熹貴妃中的毒就是一種,必定是早有預謀,皇上不要讓淑妃給矇騙了!”

“……”

“皇上,臣的女兒現在還在宮內生死未卜,她在皇後還在世的時候,就已經入宮了,陪伴皇上身邊,所以還請皇上為娘娘做主啊

”何申也開口說著。

何家的人跪了下來。

穆岑就隻是笑著,沒說話。

姬長今正好從寢宮內走了出來,安靜的跪了下來,額頭還在冒著薄薄的汗:“啟稟皇上,太皇太後,娘娘已經沒事了,隻是娘娘

大出血後,澧虛,昏迷不醒,要等個一兩個時辰才能醒過來,還請皇上無需擔心。”

“姬醫女辛苦了。”李時淵應聲。

“這是奴婢應該做的。”姬醫女點頭。

很快,姬醫女站起身,太醫院的人聽見這個訊息,也跟著鬆了口氣,沒一會,隻留下了一個隨身的醫女,其餘的人已經從容的

離開了德清宮。

“姬醫女留步。”李時淵忽然叫住了姬醫女。

姬長今一愣,倒是問道:“皇上有事盡管吩咐!”

“太醫院可有五花散?”李時淵淡淡問著。

姬醫女搖頭:“宮內並沒這些東西,有些特殊需要以毒刻毒的,必然也是看管嚴格,很難私自難出。”

“誰可以拿?”李時淵問。

“除非是太醫院的院首,或者是內務府的官員親自下令纔可以。”姬長今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