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當年金宮(1 / 2)

盯著自己的手看了片刻,花清茉側頭看向白紫簫,秀雅精致的臉龐上慘白一片。她起身坐了起來,手附在白紫簫穿著的玄色金線雲紋錦袍上。她抓住錦袍的交領,正想拉開之時,白紫簫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這麼迫不及待?”白紫簫玩味的望著花清茉,唇角的笑意妖邪美豔,揶揄十足。

花清茉忽視他的話,準備扯開他的衣服時,白紫簫的語氣微微沉了沉:“隻是受了些傷,並無大礙。”

聽白紫簫這麼說的時候,花清茉的力道鬆了鬆。她狐疑的看了白紫簫一眼,隻見他目光幽深昏暗,唇角笑意邪魅蠱惑,完全看不出來他心中所想所思。

“隻是受了些傷嗎?”花清茉疑惑的詢問了一句。

“怎麼?六年過去,你連我的話都不信了?”白紫簫凝睇著花清茉,笑意未改分毫,依舊是妖魔一般的邪魅蠱惑。他的手上移,握住花清茉的雙手。

此時,花清茉低頭,目光落到白紫簫的手上。她一直未曾注意過他的手,而如今才發現不同。

記憶中,他的手肌白若雪,膚光如玉。可是現在,他的手上交錯著斑斕的傷痕,有新有舊,新的剛剛結疤,顏色豔紅,舊的顏色淡粉,但是卻又有著許多差別。

感覺,就像是在不同時刻,受著同樣的傷。

“你還是要什麼都瞞著我嗎?”花清茉抬頭,雙眸之中帶著一絲說不出來的落寞。六年的時間過去,他真的還要一如當初,隱瞞自己所有嗎?

“我如今隻是一介草民,茉兒可是當今簫國之主,草民哪敢隱瞞女帝殿下?”白紫簫望著花清茉,唇角的笑容從未改變過。似乎時光紛擾,流年似水,都無法幹擾他分毫。他的唇色豔紅妖冶,就像花清茉手指上沾染的鮮血一般,隻是那般輕揚而起的弧度,是一種醉人的毒。

如此打趣的言語讓花清茉有些不悅,她瞪了白紫簫一眼,小臉很是不高興的鼓了起來:“朕是皇帝,你是朕的臣民,朕要脫你衣服,你還敢攔著朕這個皇帝嗎?”

這話一說完,花清茉便不覺臉紅起來,她這樣做算不算強搶民男?

可是依白紫簫的性子,自己若是不強勢點,必然又會被他牽引,到最後還是一無所知。

白紫簫的厲害她是極其清楚的,無論是武功還是謀略,都是這世上絕無僅有的。可是從他的手上便能看出他曾受過極重的傷,而且不久前又受傷了。這世間能夠傷他的人已是寥寥可數,更何況還是如此嚴重之傷,她當真想象不到,何人能夠有此能耐?

“呦!茉兒還真會濫用私權啊!告訴我,這六年,你脫了多少臣民的衣服?”白紫簫饒有興趣的看著花清茉,唇角的笑容邪魅而又揶揄。他鬆開花清茉,單手支撐著身子坐了起來。因為剛才半躺在臥榻之上,束發的紫色雲紋方巾被揉的極為鬆散,白紫簫微微起身,方巾便滑了下來。烏黑的長發如雲一般柔軟的散開,泛著絲綢一般的溫潤光澤。

“皇上既然想脫草民的衣服,草民哪敢勞皇上大駕,草民自己脫,你可不要後悔啊!”白紫簫的語氣依舊是那般邪魅惑人,望著花清茉的眸子陰霾黑暗,卻又似乎泛著如玉一般潤澤透亮的光華。

他抬手附在花清茉的手上,將她的手從自己的衣領上拉了下來。隨即,白紫簫的手附在玄色金線雲紋錦袍的腰帶之上。

手指靈活的一動,錦袍便鬆散開來,隱隱約約的縫隙之中,花清茉看到一點豔麗無比的鮮紅。

此刻白紫簫望了花清茉一眼,聲音冷漠涼淡,語氣散漫慵懶。“確定要脫?”

“你見過誰脫衣服脫一半?”花清茉瞪著他,語氣聽起來極為的不好。但是,她的臉色比剛才更白,原本就慌亂異常的心,此刻更加無主起來。

心中了然花清茉的異樣,白紫簫唇角的笑意愈深,眼瞳也越發深暗起來。

其實這件事他本就沒有準備瞞她,即使她會再次哭泣的像個孩子。

此生做過的一切,他從未後悔過,即使殺了那麼多人,也從未有過。即使六年前的一切重新來過,他依舊會離開她,依舊會讓她親眼看著自己長埋黃沙之下。

他白紫簫的女人,他生,是他的,他生,自然也是他的。

來這人世,走這一回,若他最在意的那人,在他離世後走向別人的懷抱,那麼他豈不是太吃虧了?

所以,他寧願花清茉孤獨到老,也不願看到她與別人攜手相伴。

如今六年過去,花清茉對他雖然如初,但是他依舊得下劑猛藥,告訴她,自己為她到底付出了什麼?他白紫簫可不是什麼樂於助人的好人,既然為花清茉做了犧牲,那就得讓她知道,知道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