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1 / 2)

,微微移動,溫常世無法移開眼睛。

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大多不知天高地厚,毛躁、魯莽、無趣,唯有喻霽不同,喻霽是誘人的。

溫常世知道自己跟喻霽上過床,且必定不止一次。

喻霽一定被他逼得哭過,腿大張著承受他的進出,皮膚不會像現在這麼蒼白,會被溫常世弄出很多情[yù]的痕跡,後頸,背,小腹,膝蓋,手腕。

於溫常世而言,世間萬物都是可供出售的貨品,皆帶有兩種選項。它們安安靜靜擺在台上,由溫常世選擇“要”,或者“不要”。

溫常世將要的收入囊中,不要的視若無睹,非常簡單,從不出錯。

不過喻霽是例外。喻霽的選項隻有“要”,沒有“不要”。

喻霽不在溫常世身邊,溫常世便心神不寧、暴躁易怒;喻霽迂回地被弄到溫常世身邊,每回都待不久,總是沒來由地自己跑了。

溫常世不清楚為什麼隻有喻霽是“要”,因此他還在想。

電梯很快就到了二樓,周億推溫常世出去,經過大半條走廊,將溫常世送進了房,就出去了。

護工給溫常世拿了睡衣進房,溫常世還沒換,周億又重新敲門進來,麵露尷尬之色,對溫常世晃了晃手機,說:“小喻發了條消息給我。”

溫常世拿過來看,上麵寫:“今晚不過來了,下次讓他自己約我。”

喻霽不放心朱白露一個人待在酒店哭,外加覺得就算跟溫常世見麵也不知道說什麼,最後還是沒給周億打電話,發了一條短信過去,希望以後溫常世可以直接聯係他,不要這麼迂回。

他陪朱白露坐著,聽朱白露抽抽搭搭地說分手經過。

朱白露的小男友說,他每周來茂市都覺得很累,偷偷摸摸不能公開很不自在,朱白露的家人太高高在上,他不可能融入她的家庭,倒不如趁還能狠下心分手的時候早點分手。

喻霽對朱白露的感情生活其實不是太感興趣,但他細細一想,想起朱白露跟男朋友每周來往兩地約會是他出的主意,便強打起精神,安慰朱白露,說:“年紀太小的本來就靠不住。”

朱白露兩眼通紅瞪著喻霽,說:“小我也不要找三十歲的。”

瞪完又低頭去看手機。

她和男朋友分手了,依然忍不住通過短信互相指責。朱白露邊哭邊發,到了淩晨,終於在喻霽的勸說下一拍兩散,把對方拉入黑名單。

喻霽鬆了一口氣,把朱白露送走,回房倒頭就睡。

回了宜市幾天,喻霽沒收到來自溫常世的消息,隻在新聞裏看見溫常世坐著輪椅,在距離宜市有10小時時差的地方視察產業。

溫常世坐輪椅都比別人傲慢,像獵獅巡視領地。喻霽起初看著想笑,多看一會兒,好像並沒辦法真的笑出來。

這一整周,朱白露沒再和喻霽提起去茂市的事,喻霽也沒找她。周四這天,朱白露找上門來,問喻霽周末能不能陪她出席一個晚宴。

朱白露說話吞吞吐吐的,喻霽便多問了幾句。搞清楚來龍去脈後,喻霽有些遲疑。

宜市商會主辦30周年晚宴,邵英祿會帶岑慧珊出席,朱明輝也攜家人參加,喻霽去做朱白露的男伴,難免讓人聯想到公開戀愛關係的意*

邵英祿和朱明輝站在台下左方的長桌邊。邵英祿是宜市商會的副會長,今夜重要主角之一,他並未帶其他子嗣,隻帶著岑慧珊,不時和朱明輝撫掌大笑,像有什麼天大的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