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1 / 3)

,溫常世是不是到明年也不會讓他親近。

五分鍾前覺得溫常世此人惱人至極,希望他半個月內不要出現在自己麵前。

溫常世一露出和以前很相像的溫柔樣子,喻霽又就地倒戈,說:“你最好是真心在道歉。”

“我昨晚做夢,”溫常世突然說,“夢到和你道歉。”

“是嗎。”喻霽語調很平,對溫常世的夢沒什麼興趣。

“夢裏你也哭了,我才道歉,”溫常世又說,“有這回事嗎?”

喻霽看著溫常世,溫常世也看著喻霽。喻霽的麵頰因為生氣而染上了不多不少的粉,他瞪溫常世片刻,說:“沒有。你唯一一次跟我道歉是因為你餓了。”

溫常世看著喻霽笑了,他扣著喻霽手指,垂頭看了看兩人交握的手,拿了喻霽扔在桌上的手表,幫喻霽戴回去,扣好了,說:“我騙你的。我會餓到道歉嗎。”

溫常世記憶裏的喻霽還是不多,但喻霽的輪廓好像每一天都清晰了一點,而和喻霽的相處方式像本能。他終於知道怎麼跟喻霽說話,會讓喻霽開心。

昨晚他做了一個很長的夢,沒有溫常世,隻有喻霽,卻讓他覺得很真實。

喻霽住在海邊的一棟大房子裏,背著大提琴,喻霽坐在起居室拉大提琴,背對著落地窗,喻霽化了妝,沒卸幹淨,喻霽生氣了,躺在沙發上,用手背蓋住了眼睛。

喻霽的小腹很平坦,皮膚白而細膩,隨著呼吸起伏。

“你知道什麼,”喻霽抿著嘴唇,不像剛才那麼生氣,但還是跟溫常世唱反調,“你現在一句好聽的話都不會說。”

溫常世不和喻霽多做爭辯,也沒說好聽的話。

他沒耐性地鬆開喻霽的手腕,又按著喻霽後頸,強硬地要喻霽附身,跟他接吻。

喻霽看上去天不怕地不怕,接吻的時候卻很害羞。

他貼著溫常世的嘴唇,閉著眼睛,臉側過一些,鼻尖蹭著溫常世的臉。喻霽的呼吸裏有股暖意,像在沙漠徒步迷路的人終於找回方向,看見終點時,喝的最後一口水。

溫常世是不浪漫又唯物的人,最近才明白心跳速度會因情緒改變。

喻霽安靜順從時變慢,喻霽對他笑變快,喻霽按時赴約時變慢,在喻霽對他生氣的時候,想到喻霽曾經在病房偷吻他時變快。

溫常世越吻越跟以前一樣沒分寸,喻霽被他咬痛了,睜開眼睛,要起來,被溫常世摟住了腰。

喻霽覺得溫常世很不要臉,推著他肩膀說:“滿天花板都是攝像頭。”

“你爸不是關了嗎?”溫常世沒被他推動,在喻霽腰上施壓。

喻霽隻好麵對麵坐在溫常世腿上,忍受溫常世動手動腳,被溫常世從下巴吻到耳後,喻霽受不了了,問溫常世說:“你怎麼要麼不碰我,要麼就亂來。”

“剛才是氣過頭了。”溫常世說,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喻霽看著溫常世,問他:“你真的覺得她懷我孩子了嗎?”

溫常世沒說話。

喻霽看他一會兒,塌著腰,貼在溫常世身上,嘴唇壓在他耳邊,說:“你想多了吧。”

“什麼年輕爸爸,”感覺溫常世按在他腰上的手收緊了,喻霽咬著溫常世的耳朵說,“我要是能懷孕,現在肚子比她大多了。”

溫常世住的酒店離這間不遠。

到了夜裏,溫常世的脛骨總是痛,便沒勉強自己,讓保鏢把輪椅從車裏拿上來,要喻霽推他下樓。

喻霽跟他坐到車裏,溫常世閉眼小憩,將手套摘了,非和喻霽牽著手。喻霽的手機一直震動,邵英祿給喻霽發了不少短信,喻霽煩不勝煩,就把手機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