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雨聲是你自己寫歌時錄下來的?”任聿想了想,“你們這歌聽說就是上一周寫出來的吧,那就是幾天前下雨的那一晚?”
“嗯。”
“這個設計很巧妙,”任聿點了點頭,“我非常喜歡。”
輪到沈姹點評,她沒從歌入手:“先聊個跟歌無關的話題吧,我剛剛忽然發現,從第一場節目錄製到現在,江岌好像變了很多哎。你們有沒有覺得?”她轉過頭問觀眾。
台下這次沒出現整齊劃一的回答,觀眾席上議論紛紛,說什麽的都有。
“說不清楚具體哪兒變了,”沈姹支著下巴端量台上的江岌,“總之第一眼看到江岌的時候,我覺得他渾身都是刺,誰要敢上去招惹他,準得被他狠狠地紮一下,現在嘛……那些刺雖然好像還在,但是他好像漸漸地願意把沒有刺的那一麵展示給我們了。”
“變溫和了。”任聿在旁邊說。
“對,”沈姹點頭,笑著說,“也變得更招人喜歡了。”
她說著,又轉頭看秦青卓:“青卓有沒有這種感覺?江岌是你隊裏的,你應該比我們感觸更深吧?”
秦青卓還記得第一眼在糙麵雲的簡歷上看到江岌的照片時,那張寫著“這操蛋的世界”的臉。
“確實。”他說,“我覺得,江岌正在跟這個世界和解。”
“哎呦,青卓一語中的,不愧是親導師啊。”沈姹笑道,又把話題拉回到演出本身,“說回剛剛這首歌吧,敬文老師和任聿老師都是把期待放得很低,聽歌之後才感覺到了驚喜,我是一開始就把期待放得很高,也還是完全被驚豔了一把。不過這歌名一出來,就有一個巨大的疑問包圍了我,我相信這也是全場觀眾都很好奇的一個問題……這首歌的歌名《輕啄》,是有什麽特別的含義嗎?”
沈姹這問題一問出來,坐在她旁邊的秦青卓呼吸稍頓,麵上沒什麽反應。
觀眾席上開始騷動,顯然沈姹問出了他們的心聲。
餘光瞥見江岌靠近了話筒,秦青卓下意識收緊了手指。
“就是歌名呈現出來的這樣。”江岌說。顯然是有意繞過了這個問題。
沈姹笑著說:“那你有沒有想過大家會怎麽解讀這個歌名?”
“寫的時候沒想過,”江岌說,“想到了就寫出來了。”
沈姹點到即止,問到這裏就差不多要結束了,卻沒想到台上的主持人緊跟著又追問了一句:“我替沈姹老師問得更直接一點吧,這首歌的歌名,是不是跟導師中的某一位有關?”
他這話一問出口,台下本就被點燃的氣氛,頓時像是被潑了一捧高濃度的汽油,燃燒得更加熱烈,觀眾席上的尖叫和口哨聲頓時轟然炸開。
“不如讓我們先問一下樂隊成員吧,”主持人笑著轉頭看向彭可詩和鍾揚,“可詩和鍾揚是怎麽看待這首歌的歌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