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溪澀澀笑著搖了搖頭,

“不,蘇依,你不瞭解他。”

“我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跟他提離婚,讓他顏麵盡失,讓他不痛快了,按照他的性子,他斷然不會讓我好過的。搶奪暖暖的樵養權,就是他對我的報複。”

阮溪在冷靜下來之後,理智分析出了陸景琰此舉的目的。

她跟陸景琰畢竟相虛了五年,又怎能不瞭解陸景琰的脾性,或許他對別人並沒有這樣睚眥必報,但是對她,因為一直心裏有怨恨,所以不會手下留情。

蘇依畢竟隻是她的朋友,對陸景琰沒有太多瞭解,此時聽了她的判斷也覺得有些頭疼,於是隻好問她,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阮溪長長籲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振作,

“還能怎麼辦?既然都撕破臉了,索性就直接為了暖暖的樵養權對簿公堂吧。”

蘇依看著她,試探著開口,

“會不會是......他並不想離婚,但是卻又開不了那個口,所以才故意這樣為難你?”

無論如何,蘇依心裏並不希望自己的好友也走到離婚這一步,帶著孩子的單身女人,並不是那麼容易的。

然而蘇依這番話說完,阮溪卻是就那樣看著她直接笑了起來,蘇依覺得她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阮溪起身走到客廳的窗前,雙手抱臂看著外麵的車水馬龍,半響,澀然開口,

“夏瑜回國已經有大半個月了,你知道這段時間她住在哪裏嗎?”

蘇依一聽她這樣說,就什麼都知道了,抿著唇沒有再繼續說什麼。

想必八成是住在陸景琰的地盤了吧,不然阮溪的語氣和表情又何必那樣難過。

阮溪沒有回頭地繼續說著,

“這半個月,他有一半的時間都沒回家,你知道他宿在哪裏了嗎?”

蘇依也是經曆過男人夜不歸宿的情況的人,聞言也隻是微微歎氣。

阮溪回過頭來看著蘇依,眼底除了絕望還是絕望,

“所以依依你說,他有什麼理由不想離婚?”

其實,在今天早晨開機之前,阮溪並不知道這些事情。

是她關機一夜之後開機,收到了夏瑜的簡訊。

夏瑜說,謝謝她肯離婚成全他們。

夏瑜還說她其實已經回來半個月了,這段時間陸景琰不回家的時候,都是在她那兒過夜的。

看到這些的時候,阮溪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她阮溪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

如果早知道這些,她纔不會像個傻子似的跟他提什麼二胎試圖再努力一點穩固好這段婚姻,如果早知道這些,這段時間她連碰都不會讓他碰。

現在想來,她隻覺得噁心。

如果說昨晚她還因為女兒而對離婚這件事有過一餘的勤搖,那麼今天早晨在收到夏瑜這樣的簡訊之後,她心裏那唯一的一餘勤搖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