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
崔五郎有心要欺負下她,可是想想自己欺負一個醉了酒的婦人,就算她清醒了似乎也不太記得,沒什麼成就感,遂作罷。
小寒細胳膊細腿,連忙爬起來扶胡嬌:「夫人快起來!」
胡嬌這會酒意上頭,有幾分迷迷糊糊,死強著不肯起來:「這裏舒服。」腦袋轉來轉去,非要找許清嘉:「許大哥呢?不會是跟那個……那個什麼繼芳跑了吧?」
小寒哪知道什麼繼芳?
這都是他們夫妻間的私密話,背了人講的。倒是寧王殿下與崔五郎知道賈繼芳其人。寧王殿下見她眉眼如絲,頰帶暈紅,人卻迷迷糊糊透著幾分說不出的可愛,心裏就跟被羽毛輕輕撓了一般,有點癢癢的,想撓又找不到地方。端方的美人他見的多了,可沒見過這麼……這麼無賴的!
她又是這麼個胡說八道的性子,真不知道許清嘉是如何縱容的,認識好幾年了竟然也沒改掉。
崔五郎嘴角抽搐,蹲下來與她平視:「你再坐地上,你傢許郎就跟那個繼芳跑了!」
胡嬌眉毛直立,嘴裏蹦出倆字:「他敢?!」腦袋轉來轉去,不依不饒找許清嘉,就是不肯起來。
寧王與崔五郎簡直拿她沒辦法了。
地上這麼涼,她若再坐下去,難保不受寒。小寒都快急哭了,倆小子卻覺得孃親這模樣很好玩,往她懷裏蹭了又蹭,拿小手指悄悄在她臉上戳,見她抓住了他們的小手指,作勢要咬:「咬掉算了?」臉蹭到孩子臉上,他們在外麵跑了一會,臉蛋冰涼,很是舒服,胡嬌便蹭了又蹭,就跟大狗一般。
許小寶與武小貝被她蹭的咯咯笑著直躲,當孃的也在傻笑。
寧王吩咐小寒:「還不快去尋你傢大人,讓他快點回傢國。」等小寒跑了,這纔與崔五郎使個眼色,「將這倆小子抱起來。」
崔五郎一手一個,將倆小子揪了起來,寧王一把握住了胡嬌的手,將她拉了起來。
胡嬌自然起身,腳下一個踉蹌,眼瞧著朝前栽去,寧王攔腰一扶,她這纔緩了麵部與大地親密接觸的命運。隻不過,他手下那柔韌的腰腳,哪怕隔著冬日的棉服也能感覺到。鼻端嗅到清香的味道,既不是脂粉香也不是花香,似乎是被冬日的太陽照過的太陽的味道,寧王忽想起很久以前,武小貝與許小寶說過的,尚美人身上好臭,都沒有孃親身上香之語,他總算……知道那是什麼味道了……
許清嘉回來的時候,胡嬌正滿院子尋他,不肯進屋去。見到他立刻便撲了上去,圈住了他的脖子,嘴裏唸叨:「可讓我抓住你了,你可不許跟……跟那個什麼繼芳跑了……」
同知大人在寧王殿下與崔五郎兩雙眼睛的注視之下,厚著臉皮將她樓在懷裏。不摟也不成,胡嬌可沒凖備撒手,跟隻八爪章魚似的巴著他不放。
胡嬌摟著他不說,還在他脣上重重「啾」了一下,笑眉笑眼,特別憨傻的小模樣,許清嘉都有些哭笑不得了。人後他倒不介意老婆熱情,可是當著寧王殿下與崔五郎的麵兒,還是算了。
小寒立刻將許小寶與武小貝的眼睛捂住,「別看別看,小寒姐姐帶你們回屋去。」
許小寶的聲音悶悶的傳了來:「我已經……看見了!」
「我也是!」武小貝隨聲附合。
再待下去還不知會如何丟人,許清嘉當機立斷,將老婆抱在懷裏往後院走去,身後立著寧王殿下與崔五郎。
崔五郎嘿嘿怪笑,「真沒想到這丫頭醉後是這般德性。」
寧王殿下目送著許氏夫婦走遠的身影,淡淡道:「倒也恩愛。」語帶寂寥。
崔五郎沒皮沒臉湊了上來:「殿□邊美人環繞,隻要殿下想恩愛,哪個美人會不應承?!」隻是寧王殿下於女色上頭實是寡淡,從不曾見過他對哪個美人嗬護有加,倒是整日泡在軍營裏,與兵士相處的時間都比與美人相處的時間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