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小乖預料的,當盧磊拿電鑽將下麵的水泥塊給鑽開後,又用鐵鍬將下麵的泥土深挖了一段,果不其然,從土裏麵挖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木盒,小乖沒讓盧磊去碰這個木盒,這玩意陰邪的很,盧磊這種普通人碰了,絕對是喪命的下場。

就連陶典對那個木盒都本能的有些抗拒,忍著渾身的不舒服皺眉道:“這裏麵究竟是什麼東西,如果隻是一截白骨,不可能這麼陰邪。”

一旁的盧磊聽到陶典的話,瞬間受到了驚嚇:“白骨???這,這怎麼可能!我家怎麼可能埋這種東西!”

小乖將木盒打開,裏麵果然是一截白骨,像是人的指骨,他們也不是專業的,不太懂這白骨究竟是人體哪個部位的,但絕對是人身上的。

這東西是他自己從土裏麵親手挖出來的,還是自家的地下室,一想到他家這房子住了快二十多年了,但家裏一直埋著別人的白骨,盧磊就有些腿軟的站不住了,還在慌亂的辯解:“大師!這真不是我家的東西,我,我也不知道這裏怎麼會有這個,我發誓,不管是我爸還是我,也就是稍微貪財了一點,跟風去偷陪葬品已經是最大膽的事了,殺人是絕對不可能的!”

小乖道:“沒說人是你殺的,有可能是別人刻意埋在這裏的,你有沒有整個村的地形圖?”

盧磊搖頭,誰家沒事會收藏一個村裏的地形圖,但他想了想道:“七叔公那裏應該有,七叔公就是老村長,他家可能有!”

小乖將木盒蓋了起來,又貼了一張符在上麵,這才道:“先上去吧,你去把整個村的地形圖拿過來我看看。”

盧磊忙不迭的跑去找村長了,自家埋了白骨,這簡直比偷了陪葬品被墓主騷擾還要可怕!

盧磊走後,陶典和小乖回到了客廳,盧父盧母已經睡下了,盧父身上止了癢,幾乎一會兒就睡的不省人事了,這段時間日夜被折磨的太狠,剛發屍疹的時候還能睡一會兒,後來癢的人完全睡不著,這會兒舒服了,自然是立刻昏睡了過去。盧母身上的問題比盧父要輕一些,盧母八字輕,所以很容易被陰氣的磁場所影響,陰氣過重的地方會她讓喘不上氣,胸口發悶,甚至躁鬱難耐,嚴重的還會產生幻覺,這情況隻需要一張驅陰擋煞的符,將陰氣排開就沒事了。

陶典好奇的看著木盒:“你能看出這東西是什麼時期做工的嗎?是不是那個墓主人的陪葬品啊,你看那墓群,距離這裏也不算遠了,說不定這一帶整個都在墓群的範圍內,這東西埋藏在土裏,埋的太深了,當初做房子的時候沒注意,就給壓在地下室下麵了,你說會不會有這種可能?”

小乖道:“應該是沒有,這是現代工藝的東西,你看這裏還有鐵片,古時候可沒有這種鐵質工藝,而且對鐵礦一類的看管的十分嚴格,普通平民甚至用不起一口鐵鍋,更何況,建房子是要挖地基的,不刻意的埋進去,顯然不可能。”

陶典覺得這件事好麻煩啊,感覺像是有一場大陰謀一樣,越想越頭禿,忍不住嘟囔道:“感覺虧了,還以為就是家裏招惹了一些陰魂之類的,沒想到這麼麻煩。”

陶典一邊說著,一邊拍了幾張照片發給了溫然,他熟識的朋友當中,溫然是本事最大的,感覺隻要溫然看一眼,就什麼都知道了,總比他們在這裏一頭霧水的亂猜的強。

過了好一會兒,溫然那邊回了微信,陶典點開一看,然後朝小乖道:“溫然說,看看木盒裏麵有沒有夾層。”

小乖讓陶典從包裏拿一塊紅佈出來,隔著紅布將裏麵的白骨取出後,又在上麵繞了一層符紙,這才將白骨放到了一旁,隨後開始仔細查看木盒,但那木盒還挺簡單,的確是有夾層,小乖輕輕一頂,就將木盒蓋子給頂穿了,然後摳開了那一層薄薄的木板夾層,夾層一被打開,就露出一個像是混雜了鮮血的硃砂所繪製的符咒圖文,陶典連忙將這圖文拍了一張發給了溫然。

片刻後,溫然發來了一條語音:“這是祭祀符咒的一種,祭祀符分很多種,祭天的,祭祖的,祭神佛祭陰魂的各不一樣,這個盒子上的符文就是祭祀亡人的一種,但它又不是單純的祭祀符,裏麵好像還帶有幾分引渡符的痕跡。”

陶典聽得有些懵圈:“這麼複雜啊,那這符究竟是用來幹什麼的?是害人的嗎?埋了這個白骨的人家,差點就因為沾染陪葬品的陰氣家破人亡了。”

溫然:“埋在活人家的祭祀符以及白骨,這顯然別有用意,我剛順手查了一下你們那邊的地形圖,以千福村跟千福山墓葬群的位子來看,整個格局就像兩不相及河流,而千福村則是搭載著兩邊的渡橋,這事不太好辦,就你們兩個想要破了這個引渡陣並不容易,直接上報吧。”

聽完溫然的語音,陶典看向小乖:“要不就聽溫然的,將這事上報?”他覺得溫然這種不盲目充當個人英雄的思想值得學習,有問題就上報,大問題交給一個人解決那是難事,交給許多人解決,那就未必是難事了。

這時盧磊將整個村子的地圖給拿了過來,這個村子以前很窮,二十多年前的三環都還是個雜草叢生的郊區,更不用說當時甚至處在四五環線上的盧家村,那簡直可以用窮鄉僻壤來形容了,後來經過規劃,整個盧家村的佔地都需要徵用,於是這才有了拆遷的財運,而原本的盧家村也被往外遷移,可以說已經遷移到了四環之外,但修橋又修路,還給修房子,整排的獨棟別墅,給拆遷款,每年還有村子裏的分紅,簡直一夜暴富,自然沒人不樂意,一個個響應國家的號召,搬家搬的不亦樂乎,於是徹底搬到了千福山的山腳下,才有了現在的千福村。

小乖和陶典一看到盧磊拿過來的地圖,就明白了溫然剛才的意思,兩條不相及的河流,一麵指的是千福山墓葬群,千福山的另一麵是個山坳,有一條天塹,所以整個千福山可以相當於一個獨|立|的地帶,而溫然指的另一條河流恐怕是已經發展到了四環地帶的活人人氣,因為從地圖來看,跟繁華都市相連接的千福村,整個地形構造就是一座橋樑,一座連接著死氣和生機的橋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