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想要讓這座渡橋發揮出它的作用,那這座橋的基石恐怕都埋葬了這種白骨符文,也就是說,如果他們沒猜錯的話,整個千福村的存在,是被別有用心的人特意規劃出來的,這裏的每一棟房子下麵,恐怕都埋葬了一截白骨。

陶典皺眉:“可是為什麼呢?搞這些事的人想要幹嘛?難不成他想要復活那個古墓裏的人?”要不然將源源不斷的生機運輸祭祀到一座死人的墓穴中是想要幹嘛,除了復活,他實在是想不到別的目的了。

小乖嗯了一聲:“也許就是你猜的這種原因。”

但這還是有點說不通啊,能夠搞這麼大動作的人,一定是權利很大的,否則哪能藉用國家的規劃來謀取自己的私利,但費這麼大的勁,去折騰八|九百年前的古墓,難不成這墓裏麵埋葬的是他們家老祖宗,所以他想要復活老祖宗?沒事給自己找回一個老祖宗,這不是吃飽了撐得慌沒事找事麼。

盧磊站在旁邊不敢吭聲,見兩位大師看到地圖後表情都不太好了,他心裏更沒底了,好不容易等到陶大師賞賜了一個眼神過來,盧磊連忙道:“大師,我家這情況...”

小乖道:“你家的情況最大的根源還是在那個墓葬群裏,解決了那邊的事情,你家的問題自然就迎刃而解了,你的妻兒沒有回來是吧?”

盧磊:“是的,我兒子骨折住院了,我老婆在照顧他,之前我老婆還跟一個老人發生了點矛盾,現在也在走法律程序,所以暫時沒辦法回來。”

盧磊點頭:“沒回來就不要回來,現在你在這裏,估計也很難再出去了,我給你設一個陣法,待在這個房子裏暫時是安全的,止癢的藥也給你一些,到時候會有人來通知你們離開,等可以離開的時候,你家的問題也就解決了。”

他父母離不開這裏,是因為他們在這裏住的太久了,已經成了這陣法的基石,基石要是沒了,那陣自然也就崩盤了,所以他父母即便想要離開也離不開,等離開了這裏擺脫了陣法的束縛,他家的問題自然也就沒問題了。

小乖說完後就開始收拾東西,既然問題的根源在古墓,那自然要去古墓那邊才行,留在這裏也是浪費時間,倒是陶典,有些於心不忍的看向盧磊: “盧先生,趁著還有時間,多陪陪你父母吧。”

盧磊心裏頓時一個咯噔,口舌都有些發澀道:“您這,這是什麼意思?”

陶典道:“陰氣傷身,你父母本就年紀很大了,被這陰氣一沖撞,自然有損陽壽,就算解決了你家的問題,也隻是讓這運勢不再影響到你家的今後,但已經損失的,是沒辦法再填補回來了,所以趁著還有點時間,多陪陪他們吧。”

陶典和小乖離開了,盧磊怔怔的坐在客廳裏,半點都回不了神,他怎麼都沒想到,一時的貪婪,竟然造就了無法挽回的後果,早知道..... .可是世上哪裏有早知道呢。

兩人沒有片刻的耽誤,直接去了墓葬群,那邊的情況同樣很不樂觀,單單是外圍,就已經被嚴防死守的,大概是擔心再有找死的村民想要來發橫財,一個個持|槍|警|戒|,兩人還沒靠近就被警告了。

陶典連忙出示身份牌,見到是公會來的天師,仔細跟上麵核查了一番資料,這才被放行。

陶典忍不住咋舌:“這麼戒備森嚴的,看來事情真的很大條了。”

小乖卻是第一次沒有將所有的注意力放在陶典的身上,他查看著四周,感受著這裏環繞的陰氣,竟然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陶典伸手牽住了小乖,有些擔憂的看著他:“你怎麼了?是不是這裏的陰氣讓你不舒服了?要不然我們等下跟他們將事情交代一下就走吧,反正純陽觀的大師在這裏,公會的幾個高階天師也在這裏,當初連鬼王那種程度的難題都給解決了,這一個小陣,他們肯定也能輕鬆解決的。”

小乖搖了搖頭:“我就是覺得,這裏讓我感覺有點熟悉。”

陶典歪頭看了看小乖:“熟悉?你該不會就是這裏出土的吧?”畢竟小乖是個僵,還是個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僵,據溫然說,想要成僵並不容易,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像小乖這種不帶兇性的,恐怕死的時間不短,說不定千年有餘,時間倒是能跟這裏的墓差不多對上。

陶典拉了拉小乖的衣服,朝他小聲問道:“你該不會就是這裏的墓主吧?”

這一點小乖直接搖頭否認:“應該不是。”

能夠有這麼大墓葬群,這麼多陪葬品,這墓主定然是非富即貴,小乖雖然記不太全他生前的事情,但有些東西好像是刻在骨子裏的,例如食不果腹,衣不蔽體,所以他對食物有著本能的渴求,就好像從來沒曾吃飽過一樣,他對屬於自己的房子有著很大的執著,就好像他曾經顛沛流離,無比渴望過一片磚瓦一樣,所以他不可能是墓主,因為他絕不可能是個貴族。

見小乖說的這麼肯定,陶典也就不再胡亂猜想了,反正是或者不是,對他們來說都沒什麼影響,現在的小乖,隻會是他的小乖。

原本給考古專家搭的營帳,現在裏麵住著的是純陽觀的道士和公會的天師,陶典他們來的時候,一群人正在圍著商量情況,對於陶典,純陽觀的幾個道士自然是不太熟,畢竟陶典除了一身天師血之外,勢力就是個菜雞,遇到事情也沒他刷存在感的地方,但那些道長也不會因為陶典看起來年輕就輕視,畢竟前頭還有一個溫然呢,說不定也是個少年天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