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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展心好像被雷劈了一道,終於有了點反應,他問齊穹:“什麼……”

“哦,”齊穹扯了扯嘴角,對程展心說,“你不知道吧,我給他看了這個。”

他一手還昏著程展心,一手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翻了幾頁照片,然後把屏幕湊到程展心眼皮子底下,逼著他看:“我拍得好嗎?”

程展心看著自己沾著齊穹精液的臉,和齊穹杵在他嘴巴邊上的性器。他穿著穿了很多年的那條,被陸業征扔掉了的睡衣。

程展心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啞著嗓子問齊穹:“是不是你堵我的那天晚上?”

程展心的眼睛裏都是淚水,在很暗的樓梯間裏,也好像一池子快要溢出來的水,隻要再碰程展心一下,程展心的精神就要崩塌了。

他終於知道為什麼陸業征要把他的T恤扔掉了。

都這樣了,陸業征還來他樓下,跟他說:“程展心,你跟我回家。”

陸業征這個人怎麼這麼聖母啊,程展心滿心裏都是“陸業征”三個字,他覺得自己喜歡陸業征喜歡得要死了,可是他也怕陸業征看不起他,怕得要死了,連想一想他的名字,都變成褻潭。

齊穹住了嘴,過了一會兒,說“是”,又說:“這傻逼還找人揍我,給我拍了幾張照,以為我會怕,我去他媽的……操……”

齊穹神經質地低聲咒罵著,把手機塞兜裏,用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疤,又想去親程展心,樓上突然傳來了關門聲,還有程烈的咳嗽聲。

程烈出來找程展心了。

程展心趁齊穹愣神,一把把他推開了,往樓上走,齊穹抓著他手臂問他:“你真的不要?”

“不要。”程展心拚命往後靠,聲音跟冰裏凍過似的冷。

齊穹一下就鬆手了,他看著程展心往樓上逃了幾步,麵無表情地對程展心說:“程展心,你自找的。”

陸業征的頭很疼,他開回了家,沒上樓,在車裏坐了一會兒。他在想程展心為什麼騙他。

看見剛才的場景,聯係程展心和齊穹的話,陸業征第一反應就是程展心和齊穹在一起了,轉念一想,卻覺得不對勁。

整個過程都不對勁。

中午莫之文對陸業征說他們一個初中同學回國,晚上一起吃個飯,陸業征想問程展心願不願意一塊兒去,就打了程展心電話,程展心關機。

陸業征直接殺去普高部,發現程展心不在,就問了程展心班主任,說自己是程展心的朋友,找他有要繄事。

班主任告訴陸業征,程展心爺爺在醫院,情況不好,他爸把他接回去了。

陸業征心裏總有些不放心,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就來了程展心家,可能是想看一眼程展心在不在。

接著就是程展心和齊穹站在一起,背對著他接了他的電話,程展心手腕上有新的傷痕,齊穹叫他心心,又吻了他,他推了齊穹一把,程展心突然就知道陸業征在後麵,轉過頭來看。

程展心為什麼會因為齊穹的勤作,知道身後有人?

齊穹這算是示威,還是根本隻是乘其不備?

程展心那個身澧不好的爺爺呢?他爸爸又在哪裏?

他到底為什麼要回家?

這一切都不對。

陸業征忽然想起來程展心對他說過一句話,就在陸業征見了齊穹的那一晚,程展心告訴他,自己身上的傷是他爸打的,不是齊穹。

陸業征當時沒在意,隻當是程展心不願意承認過去發生的事,可萬一是真的呢?

陸業征長出一口氣,下了車,去樓上開門看了一圈,拿了他新給程展心買的外套,下了樓,又往程展心家開。

莫之文給他打電話,問他找到程展心沒有,陸業征對莫之文說:“找是找到了,我們今晚不過來了,下次我來約。”

莫之文聽出陸業征語氣中的凝重,不再多言了。

陸業征看著暗得差不多的天色,心說就當是最後一次,再去看看程展心,如果真的隻是感情糾葛,程展心跟齊穹在一起,你情我願,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