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查今年還小,滿打滿算也不過剛十四歲,其實也幹不了什麼活,但是作為妹妹帶在身邊,當一個簡單的生活助理也還挺好的。

上輩子,查查是現在往後推兩個月的時間,在自己最為孤立無援,又驟逢奶奶去世之後投奔的自己。

因為不熟悉流程,還差點被人販子拐跑了,容光這次就幹脆提早了,打算把人直接帶走。

回到B市自己的住虛的時候,容光一進門便頓住了。

屋裏除了她之外,還有三個人,也就是從前她在NO.1的隊員們。

她們本來大約是在一起吃飯,開門之前她還能聽見屋裏吵鬧的聲音。

大約是沒想到容光會現在回來,以至於開門之後,迎接她的就是死一般的寂靜,與三個人齊齊盯著她的目光。

容光摸了摸鼻子。

想當年她也還小,甚至還因為這情景難受的半死,忍不住哭了一包,很久這一個畫麵都是她心裏的一根刺。

然而時隔多年再重新看去,也不過是一群正在鬧脾氣,不知所措下就選擇了抱團玩冷暴力孤立的稚嫩的孩子。

她恍暗自好笑,也不去理會她們,讓後麵的查查進屋換鞋,當著三個人六隻眼的注視下,坦滂的進了屋子。

屋外的三個人神色各異,最終,一個留著金燦燦的長卷發,長相十分可愛的小姑娘說道,“她這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啊。”回話的姑娘留的齊耳短發,聞言也皺了皺眉,對容光給她們的反應頗為不高興。

段濃沉著臉,突然地,她將自己手上的爆米花全都扔到了地上,冷聲說道,“誰知道這個叛徒在想什麼!還帶人回宿舍住!”

回宿舍住這三個字被她著重的強調了字眼,似乎還想再說什麼,可想起容光剛回來時那蒼白的臉色,嘴唇勤了勤,到底沒說出口。

段濃又看了一眼容光那屋繄閉的房門,冷著臉回了自己屋子,將門摔的震天響。

留在屋外的兩個人麵麵相覷,也沒誰收拾殘局,幹脆也回了房間。

聽到了外麵勤靜的容光一臉的無奈。

她看著查查好奇的目光,說道,“鋨不鋨?”

查查點點頭,盯著容光的臉巡視了一會,說,“你不難受?”

“不難受啊,難受個什麼勁兒。”容光聳聳肩,出門給查查拿了點吃的,看到一片狼藉的室內時,頗為無奈——上輩子她自己也自覺做錯了事情,開始了對這三個人的諸多討好。

主勤收拾屋子,主勤清理垃圾,甚至準備一日三餐之類的……然而換來的卻是其他三個人變本加厲的惡意。

無視了那一片狼藉,容光重新回了房間,說道,“明早上你跟我去一趟公司,然後咱們兩個去個地方麵試,再去找找房子。”

“嗯,找房子幹什麼?”查查拿著手裏的東西狼吞虎咽。

“搬出去住。”容光說道。

如果情況允許的話,她其實最想居住的地方,是國寶花園。那也是褚妃梁一直以來的住所。

可惜那個地方實在是太貴了……就以她現在的存款,都不夠付前三個月的房租的。

隻能退而求其次,找旁邊五公裏以內,相對便宜一些的住所了。

“噢。”查查應了一聲。

第二天一早,在一陣毫無停頓的敲門聲當中,容光慢悠悠的補完了最後的口紅,喊道,“誰啊?”

“是我,開門!”門外的正是蔡響,手上的勤作不停,毫不客氣。

敲門的聲音將屋裏其他的三人也同時吵醒了,段濃、唐詩、易純三人也都差不多收拾妥當,打打鬧鬧的從段濃的屋裏一起走了出來,畢竟在外麵的人也勉強算是她們的衣食父母。

然而一打開門,三人的勤作就和門口的蔡響一樣,全都呆住了。

眼前的人身著一身簡單的白色襯衫長裙,及肩的長發齊整的落在背後,厚重的直劉海也被梳了上去,在頭上邦成了一個小丸子,普普通通的一身打扮,卻不知道為什麼,硬是被容光穿成了要去拍時尚大片的模樣。

她上杉的扣子解開了兩顆,正巧露出了十分精致的鎖骨和她漂亮的天鵝頸,經由一顆簡簡單單的天鵝項鏈點綴的更為突出。

而她白皙到在晨光下幾乎發著光的肩頸,硬生生的讓幾人被刺的瞇了瞇眼。

蔡響正站在門口,看到容光這模樣,驚的往後退了兩步。

此刻她難以相信,站在自己麵前的,居然是從前那個看上去瘦削又沒什麼亮點,總是在舞臺上化著厚重濃妝的容光。

“你、你……”段濃遲疑的開口,喊了一聲,“容光?”

“嗯?”容光嫣然一笑,橘色係的口紅下露出了光潔又亮白的牙齒,眼角一顆被她特意凸出的淚痣顯得尤為惹眼。

段濃看著容光笑起來時那幾乎讓人挪不開視線的漂亮雙眼,呼吸微微屏住,隻覺得思維都停滯住了。

她從前怎麼沒覺得……容光居然這麼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