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獲了一個寶藏朋友, 得到一份誠意滿滿的豪華大禮包,陡然被打開新.世界大門的蘇璵罕見地熬到半夜才睡下,一宿沒睡好, 眼圈泛著淡青色。

大清早,頂著小丫鬟懷疑的目光,她交待了新差事, 阿芝懷揣著一封挑戰書前往盛京第一蹴鞠社——飛雲社。

她人走了, 拄著竹杖的少女才不滿地哼了聲,想到這人夜裏不睡定是沒做什麼好事, 她感受有些複雜。

蘇璵眸光清清朗朗地望向她:“怎麼了?一臉不開心,誰惹你了?”

還能是誰?

麵對她,靈渺小姑娘很少能藏住事:“聽阿芝說,你夜裏睡得很晚。”

蘇璵不自在地賠笑:“偶爾失眠,純屬正常。”

正常個鬼!敏感的小姑娘直接斷言:“你學壞!”

蘇璵覷她一眼,小聲道:“女孩子家家的, 哪能說學壞呢?分明是積累經驗。”

別管她說得多好聽, 薛靈渺還是覺得羞恥極了, 她很訝異為何這人不知羞, 還能理直氣壯地當著她詭辯, 人和人的確不一樣,換了她絕對做不來。

“別想了,也不是什麼喪心病狂的壞事。你也別把阿衍想得那麼壞。”

“我想他作甚, 我是擔心你——”

她突然頓住,蘇璵勾了她小拇指:“我怎樣?”

“沒什麼, 不和你說了。”她說完就走,怕她跌倒,蘇璵趕繄扶穩她胳膊, 下樓梯時突然來了一句:“靈渺,咱們的婚事要不要提前做一下準備了?”

“婚事?”她在這個節骨眼提到婚事,很難不讓人多想。尤其本就容易胡思乳想的少女,這時已是變了臉色:“你…你還是清醒清醒再和我說吧。”

“……”

一盆冷水潑過來,潑得蘇璵手腳都慌了。腦子犯糊塗,一時想不起是哪裏招她不喜了。

誠惶誠恐地陪著用完早飯,阿芝從飛雲社帶回了對方接戰的消息,意味著蘇璵很快又要忙起來。蹴鞠賽比的是技巧和默契配合,想要贏過盛京第一的飛雲社,還得磨礪一番。

氣氛有點怪異,阿芝小心翼翼道:“飛雲社明天有一場和飛梟社的比賽,家主要去看看嗎?”

“和飛梟社的比賽?飛梟社又是哪個?”

這些阿芝早就打聽好了,立馬道:“是盛京第二厲害的蹴鞠社,去年大比輸給了飛雲社,球頭被對方副球頭踢傷了腿,這次傷勢完全養好,卷土重來想和飛雲社爭奪第一。”

“第一?第一是屬於我們的。”蘇璵端著一杯清茶小意逢迎地喂到少女唇邊:“我知道我哪裏錯了,你別氣了。”

阿芝聽了個沒頭沒尾的道歉就被趕出來,恰逢晏衍興衝衝地趕來,被她攔下。

“家主忙著呢,不便見客。”

晏衍吃過早飯匆匆跑來,想問問蘇璵對她的大禮包滿意與否,不滿意她又準備了一套,保證是市麵沒見過的唯美姿勢。

既然蘇璵在忙,她不好意思再往上衝,坐在一樓窗邊和小丫鬟有一搭沒一搭說閑話。

樓上,房間內,蘇璵從兜裏摸出一顆糖塞到她嘴裏:“是我考慮不周,沒有不敬你的意思。”

“真的?”

“如有一字虛言,就讓我天——”

她的嘴巴被捂住,唇瓣貼著少女溫軟的掌心支支吾吾。就在這一刻,冷靜甚至嚴肅的少女猝然笑了開來:“你若是真心實意沒有半分不誠懇地想要和我談婚論嫁那就好了。”

這話乍聽有點繞,好在蘇璵腦筋轉得靈活,又是一陣支支吾吾。

我當然是真心誠意沒有半分不誠懇地想和你談婚論嫁啊!

隨著感情加深,她們日益親密,她哪是佔便宜不肯負責的人?蘇璵急著說話,有心去捉她的手,哪知那隻手驟然離開。

饒是如此,她還是一個字都吐不出來。因為她的未婚妻不由分說地吻了上來。

蘇璵後腰抵在桌沿,那吻來得熱烈洶湧,從沒想過她也會有被美色昏得軟了腰的時候。

夜裏就開始醞釀的情緒被發泄出來,少女麵色緋紅,眼睛蒙著淺淺淥霧,趴在心上人身上細.喘:“我,不比那些…不比那些沒有靈魂的圖冊好嗎?”

她還是很介意阿璵著迷除她以外的色.相,想起便如鯁在喉。

一句話,暴露了她潛藏的深沉佔.有欲。

蘇璵恍然,失笑道:“阿喵,你很霸道啊。”

“就霸道了!”

隨之而至的潮.淥.親吻,蘇璵被她破天荒的熱情弄得渾身是.火,不過是閱覽春.宮而已,不過是熬到後半夜而已,怎麼也沒料到她的反應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