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冠那日開了個葷後,薑珩再未能碰沈止,被他一撩就有些受不住,俯身含住他咕咕噥噥的唇。
纏綿著做到一半,書房的門忽然被敲響了。
饒是臉皮很厚,沈止也燒紅了臉,嚇得一個激靈,推了推薑珩,讓他出去。
薑珩親親他流著汗的額頭,非但沒有依言退出,反而按著他頂弄進去,繼續動作著,開口的聲音平靜:“何事?”
沈止咬牙忍住呻吟的沖動,將頭埋在薑珩頸側,咬住他的肩膀,薑珩的力道便更大了。
外頭的人沒有得到進來的命令,靜了靜,才開口道:“殿下,屬下回來了。”
飛卿?!
飛卿回來了?
沈止瞇了瞇眼,臉更紅了。
飛卿喜歡薑珩,這事他可沒忘記。
僅是一門之隔,薑珩正纏著他做著某種不可描述的事兒,萬一發出點什麼聲音,被飛卿察覺到了,他沖進來……那場麵就沒法收拾了。
察覺到沈止的緊張,薑珩反而笑了起來,他難得笑,笑起來時就像霜花似的驚艷又易逝,安撫地親了親沈止的唇,附到他耳邊低語:“放鬆點。”
沈止簡直想把他踹下去。
薑珩頓了頓,平穩了一下呼吸,冷淡地“嗯”了一聲,道:“知錯了?”
沈止忍不住捶了下薑珩的胸口。
不讓飛卿退下,肯定是故意的。
飛卿也有點疑惑怎麼薑珩要隔著門同他說話,雖然知道薑珩看不見,他還是低下頭,道:“屬下知錯了。”
話音一落,就聽到裏麵似乎響起一聲短促微弱的叫聲,他心裏一慌:“殿下,發生什麼事了?”
說著就想推門而入,手剛碰到門,就聽到薑珩依舊平靜冷淡的聲音:“沒事,知錯即可。退下。”
飛卿頓了頓,還是點點頭,依言退下。
大半年沒再見到薑珩一麵,聽到薑珩允許他回京的消息,他激動得差點落淚,立刻就趕回來了,披星戴月不眠不休幾日,隻希望能盡快見到薑珩。
隻是……薑珩不肯見他。
藏在袖中的手暗暗握緊,飛卿回頭看了眼書房,想到沈止有可能在裏麵,頓時咬了咬牙。
腦中翻湧著“憑什麼”三字,他在長廊上走了片刻,就看到了倚在柱邊麵無表情的流羽。
流羽靜靜地看著自己的哥哥,顏色偏淡的眸子仿佛能洞察人心,隔了會兒,直言道:“哥,你還是不知錯。”
飛卿不想理這個弟弟,換了個方向就想離開。
流羽也不阻止,繼續道:“在殿下書房裏的,就是沈公子。”
飛卿頓了頓,冷笑道:“那又如何?殿下再怎麼惦念著他,終歸就是個什麼都幫不上忙的小白臉,殿下總會厭煩他。”
流羽搖搖頭,還想再說點什麼,飛卿煩躁地揉了揉額角,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書房裏的氣氛正火熱到了頂點,沈止躺在躺椅上,隻覺自己三魂七魄丟得差不多了,無比後悔幫了阿九。
等薑珩給他清理身子時,他才回魂,一番折騰後困得厲害,恨恨地踹了薑珩一腳,也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
薑珩也不生氣,順勢抓住他赤裸的腳親了一下,哄著生氣炸毛的懶貓兒上床睡覺休息,看他闔眼睡著了,才回到書房。
他翻出昨日宮中下來的調令,再次細細看了一遍,眸中神色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