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不願,也會有百官逼他願意……
沈止晃了晃神,才發覺自己又想得太遠,好笑地搖搖頭,不安分地腦袋便被薑珩按在了懷裏。
薑珩的聲音從上方傳來,聲音清冷,像昨夜池塘上流淌過的月光。
“淡月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且,若是她死了,要解蠱就很麻煩了。”薑珩耐心地低聲解釋著,拈起沈止的一縷長發,輕輕咬了咬,仿佛嚐到了他香甜的味道。
他捏起沈止的下頷,眸色深深:“沈止,我想快點想起你。”
沈止默然同他對視片刻,勾著他的脖頸仰頭吻住他的唇,很快就得到了回應。薑珩把他壓在墻上,像品嚐什麼珍饈佳肴,極有耐心,動作溫和細致,一點點深入。
沈止一向招架不住他,很快敗下陣來,頭暈目眩的,被放開時,下意識摟緊了他的腰,細細喘著說不出話。
薑珩笑了一聲,捏捏他的耳垂:“怎麼這麼不爭氣。”
沈止道:“我要是爭氣,你看看被壓在下麵的是誰。”
薑珩眸中全是笑意,等看沈止臉上的紅暈褪去了點兒,才道:“方才,我大哥過來了。”
沈止:“……”
薑珩:“他都看到了。”
沈止的臉開始重新發紅:“……”
薑珩道:“不論他接不接受,你都不要想有理由離開。”
沈止安靜了會兒,笑了笑:“除非你不要我了,否則我不會離開的。”
薑珩習慣性地低下頭,將頭埋在他的頸窩蹭了蹭,楞了一下,覺得舒服,繼續抱著他蹭,過了會兒,嗓音忽然變得有點沙啞,低聲叫道:“沈止。”
沈止“唔”了聲,尾音上揚。
薑珩抱緊他,喃喃道:“……想要你。”
沈止開始懷疑淡月給薑珩下的蠱是想殺人。
就算……不那什麼人亡,薑珩身上有傷,時不時發作一下,傷口裂開也挺要命。
幸好薑珩用的是宮廷禦賜的神藥,傷口恢複得快。
被攔腰抱起時沈止還有些糾結:“太子殿下呢?”
“回去了。”
“不是找你議事的嗎?”
“正事早就傳信過來了。”薑珩將沈止抱緊了些,那種把最珍貴的人擁在懷裏的感覺極為美妙,他滿足地瞇起眼,渾不在意地道,“他親自過來,大概是想問我‘近來身體如何’,‘傷好了未’,‘在軍營裏苦不苦’,‘行軍打仗可有受什麼大傷’。”
沈止看他一臉習以為常,彎眼道:“太子殿下同你的關係倒是很不錯。”
薑珩盯著他,想把他拆吞入腹想得眼睛都發紅了,難為聲音還保持著沈靜:“他是我母親撫養長大的,自小同我和瓔親厚。發生那件事後……他暗中幫了我不少忙。”
隻是隨後陛下又讓常貴妃撫養薑梧,等同於把他這塊好肉放到了餓狼跟前,他身後無援,也隻能韜光養晦,一個太子硬是把自己活成個隱形人。
不顯眼,不礙眼,就能讓常貴妃輕視幾分,把他忘掉。
沈止輕輕拍了拍薑珩的後背。
到了薑珩的房間,沈止終於想起了對薑梧的聲音那點熟悉感來自哪兒了。
很久以前——其實也不太久,就是他有時候忘性大——薑珩曾帶他到了一個荒涼的大宅子裏見一個人,隻是那時他坐在屏風後,聽著前頭說話,聽得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