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間,身上忽地一涼,沈止驚醒了幾分,就看到薑珩往他身上倒了些酒,他有些不解:“尋玉?”薑珩豎起手指按在嘴邊:“乖。”
沈止便乖乖地躺著。
他的身子有些單薄躺在大紅的床鋪上肌膚白皙如玉,觸及溫軟,薑珩的呼吸一滯,俯下身親吻著他身上酒液流淌過的地方,一寸一寸,一點也不放過。
都是他的。
他一個人的。
誰也不能分去半點。
身體被如此對待,沈止喘息不穩,聲音也有點顫抖:“薑珩……好癢。”
薑珩抬頭看他,艷紅的舌尖舔了舔唇角,幽黑的眸子被眸中情緒覆蓋著,這個動作怎麼看怎麼……色氣。
沈止一時被“美色”俘獲,愣愣地任由薑珩將他全身親吻舔舐了一遍。麻癢的感覺從心底鑽出,他彷彿陷在雲端,飄飄忽忽,卻總是還差了點什麼。
他輕輕扯了扯薑珩的袖子:“尋玉……”
薑珩覆上他的唇,兩張薄唇若即若離間,瞇著眼道:“靜鶴,幫我脫衣服。”
沈止這才注意到薑珩還穿著衣物,有些不滿地伸手去扯他的腰帶,雙腳也有些不安分地去糾纏他的小腿。
他脫衣服的動作慢吞吞的,挑戰人的忍耐,薑珩忍了會兒,抓過他的手,親了親他的手指,跪在他腿間,自己三兩下脫去衣物。
沈止悠閑地躺著,目光落到薑珩胯間,鬼使神差的,忽然抬起了膝蓋,湊過去揉搓了一下。薑珩的身子僵了一下,胸口熱血翻湧,恨不得直接頂弄進沈止的身體裏教訓教訓他,又怕傷著他,隻能深吸一口氣壓下點慾望,拿過床頭的軟膏,挖出一些,探向那個火熱緊緻的穴口。
雖然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每次被開拓時還是不太舒服。沈止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勾下薑珩的脖子索吻。
薑珩耐心地吻著他,沈止彷彿哪裏都是清甜的,讓他恨不得把他拆吞入肚,將這份溫暖的清甜徹徹底底地佔為己有。
沈止被他吻得頭腦發暈,身體越來越熱,恍惚間,腿側被什麼東西戳了一下,他趁著薑珩放開他的空隙間疑惑看去,臉上立刻滾燙,輕咳一聲,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小聲道:“都老夫老妻了,忍不住就別忍了。”
薑珩無言一瞬,小心地探入第三指,確認開拓好了,低頭溫柔地看著沈止:“準備好了嗎?”
沈止歪頭含住他的手指,含糊不清地說了聲“好了”。
薑珩撤回手指,沈止來不及反應,後穴便被另一個更為粗長炙熱的東西填滿。薑珩長驅直入,他沒忍住叫出聲,輕喘著道:“……好脹。”
被溫暖緊緻的甬道緊緊含著,薑珩輕嘆一聲,俯身吻了吻沈止的鼻尖。沈止順從地抬起雙腿纏在他腰間,兩人的身體契合,不需要過多的準備,薑珩略略抽出一點,又重重地頂弄進去,酥癢的甜美快感堆積起來,沈止沒一會兒就身子發軟,眉梢眼角都染上了層薄紅,平日裏皎皎明月似的一個人,平添了幾分魅惑。
身體卻越來越熱,熱得有點不正常,總是有哪裏還不夠。
沈止輕聲哼哼:“不夠,用力點……”
薑珩本來是顧及兩人有幾日沒親熱過了一一大婚前沈尚書防狼似的,成天提著根棍子在沈止屋前轉悠,不準兩人見麵。沒料到沈止這麼不要命的撩撥,他捏起沈止的下頜,手指伸入他口中,堅挺的陽具抽出半截,又狠狠插入,手指隨著頻率在他口中抽插。
陡然加快的頻率讓沈止的從容全部丟失,他的眼前有點迷亂起來,細碎的呻吟被攪動在口中的手指攪弄得更為破碎。
體內敏感的地方不斷被研磨衝撞,快感躥過腰間背脊,沈止終於忍不住推開薑珩的手指,求饒還沒出口,又被火熱的唇瓣堵了回去。
薑珩一時也有些頭腦發暈起來,他大大掰開沈止的雙腿,搭在自己肩上,粗長的陽具狠狠插入,大開大合地侵占著身下的人。
沈止的呻吟都在顫抖“……唔……用力……慢點。”
雖然叫著慢點,後穴卻不由自主地夾緊著在體內肆虐的巨物,薑珩被他折騰得雙眼都紅了,不再有所保留,動作劇烈而瘋狂,床榻都被晃得咯吱作響。
最終兩人同時攀上了慾望的高峰。
發洩過一輪,沈止的胸膛不斷起伏著,大口大口喘著氣,意識也回來了點,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他平時……沒那麼放浪啊。
薑珩也找回了點意識,安撫地親了下沈止的唇,麵無表情地想了想.起身走到放著合巹酒的桌邊.這才發覺桌上寫著字。
——新婚大吉,奉上小禮。
薑珩:“……”
沈止被狠狠折騰了一回,隻想休息,半死不活地趴在床上,問道:“怎麼了?”
薑珩看了會兒那行字,又瞥了眼酒壺,回身坐到床邊道:“淡月來過。”
沈止有些愕然:“淡月來了?”
不用多說也知道了,淡月送的“禮物”,大概已經被兩人喝下去了。
沈止一時無言:“……”
薑珩若有所思道了:“難怪方才大哥急急忙忙地離開了。”
沈止也跟著摸摸下頜:“陛下這幾年一直有派人去苗疆,就是請不回人,後宮和後位可都還空著,也不知道這回能不能成了。”
看他認認真真地考慮著這個問題,薑珩俯下身低聲道:“靜鶴,休息好了?”
沈止一愣,他還保持著趴著的動作,來不及反應,就被覆上來的薑珩分開雙腿,直直插了進去。
這個姿勢進得太深,酒液裏殘存的催情成分似乎又起了作用,非但不覺難受,反而舒爽得骨子發麻,沈止捂著臉,耳朵忽然被咬了咬。
薑珩沙啞的聲音響在耳側:“臀,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