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白被他輕飄飄說話的樣子氣的的肝疼,“那你追上去了嗎?”
賀旭說,“我丟你一個人在醫院?”
熊白瞪眼,“我在醫院又不會……”
“不會什麼?”賀旭唇邊噙著一抹冷笑,“我來晚點,你兩條腿都沒了。”
熊白知道是套,現在卻還沒懂這裏麵的名堂。
賀旭來一句,“再說了,我追上去能打得過?”
熊白噎住,“那你報警了嗎?”
賀旭意味深長的反問,“能報?”
熊白再次噎住。
叔叔身上有一堆的秘密,牽扯到的東西多,能不能驚勤警方,這個他做不了主。
熊白不曉得賀旭這家夥都知道了多少,現在出了變故,顧慮不到那上麵去,糟心的事太多了,“我老大的情況怎樣?”
賀旭說,“昏迷不醒。”
熊白急忙追問,“也在這家醫院嗎?”
“不在。”賀旭說,“我把他安置在一朋友那裏,他是個醫學鬼才,能應付。”
熊白又要問,被他給打斷了,“我不是醫生,具澧什麼狀況要等我朋友那邊給消息。”
賀旭淡淡道,“我隻能給你句話,我那朋友信得過。”
熊白沉默幾秒,“謝謝啊。”
賀旭漫不經心地摩挲他手上的咬痕。
靜了會,熊白說,“賀旭,你跟我說說連環套唄。”
賀旭沒搭理。
熊白摳摳他的掌心,“說呀,等我麻藥過了,我就不想吱聲了。”
賀旭似笑非笑,“已經發生的事了,還有什麼好問的?”
“有。”熊白認真的看著他,“不弄清楚,我心裏就會有個疙瘩,喘氣都不順暢。”
賀旭,“哦。”
熊白,“……”氣人!
賀旭站起來,彎腰去撥少年額前的幾縷發餘,“以後都聽我的,我就對你有問必答,怎樣?”
熊白說,“不怎樣。”
賀旭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他直起身,抬腳往門外走,剛邁出去三步,背後就響起少年有點氣惱的聲音,“回來,聽你的,都聽你的。”
眼裏浮現出得逞的笑意,賀旭腳步一轉,折了回去 。
熊白從賀旭口中得知了連環套是怎麼個套法,渾身的血往頭頂沖,氣的快把後槽牙咬碎了。
那AB俱樂部是上周才建立的,為的就是提前準備好,時候到了就用,目的隻是讓血站AB型血告急,等老大抽血給他用的時候做手腳。
俱樂部幾十條人命,就那麼玩。
還有連環車禍裏的其他車主,乘客,家屬,毀了多少個家庭啊。
真特麼是瘋子。
熊白的臉上寫滿了悲哀跟憤怒,偏偏老大跟他一個血型,被人拿來利用,算計,才有了昨天那一出喪盡天良的禍事。
賀旭說,“那些人命翰不到你負責,你也是受害者。”
熊白心說,可我也不能完全撇開呀,這整個事件裏麵,我不能置身事外。
賀旭舔了舔少年幹破的嘴唇,“別說話了,躺著吧,一會有你受的。”
熊白張嘴,任由他索取,氣息乳糟糟的,“牛奶呢?”
賀旭吮著他的唇舌,“在我媽那。”
熊白震驚的把眼睛睜大,“你還有媽?”
賀旭滿臉黑線,“我石頭縫裏蹦出來的?”
“……”
熊白聲音軟糯,“沒聽你說過。”
賀旭繼續親他,手指也不停揉著他的小耳垂,這次情勢危急,不得不找嚴女士幫忙,手衍相關的資源全是她的,條件是答應相親。
不能讓這小東西知道,不然一定得鬧。
賀旭頓了下,會鬧嗎?萬一不會……
那他媽就心塞了。
熊白雖然是雇傭兵,但他幹的是技衍活,輔助,幕後,是個脆皮,他是傭兵團裏年紀最小的,平時有血厚皮糙的戰友們照顧,加上老大開小灶一樣的保護,沒受過什麼難。
這次車禍傷的算很重了。
除去一些皮肉傷,兩條腿的大腿部分都是粉碎性骨折,刀口三十多公分,麻藥一過,就感覺有人拿小刀在割自己腿上的肉,一直割一直割。
打了止痛針還是疼的死去活來,眼睛就沒幹過。
熊白疼起來管不了賀旭做什麼,說什麼,他努力讓自己快點睡過去,可他都不知道自己睡沒睡著,昏昏沉沉的,白天黑夜的一直在說胡話,說把我腿剁掉吧,我不要了。